一激动,他又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虽然有点距离,新房外的张家人和一众宾客、衙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看卢县令这样的身份也三番两次向那年轻男子下跪,想来对方的身份必定不简单,都非常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衡帝知道身份已暴露,不宜久呆,便说:“回去吧。”
然后冲侍卫点了点头,侍卫立即对唐诗说:“俞公公,该回去了。”
啊?她什么时候姓俞了?
唐诗摸了摸脸,知道肯定是狗皇帝的意思,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跟上。
【呜呜呜,吃瓜才吃了一半。
于青青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赶紧回来啊,等她回来,看这渣男还怎么抵赖。
】
本来还在愁怎么才能找到于青青的卢县令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急了。
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回头派人在河流下游两岸寻找就是。
于青青还活着,肯定有人见过她。
他连忙回到新房前下了令:“张家老爷,张吴父子涉嫌谋财害命,来人,将他们二人带走。”
张母见丈夫和儿子都被带走了,连忙哭了起来:“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儿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卢县令懒得跟她废话:“张夫人,你若再阻拦衙门办事,本官将你一并带走。”
张夫人顿时噤了声,缩回了手。
张吴见卢县令明显是要严办他,而他的很多说辞都有漏洞,慌了,气得怒骂起来:“都是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为了银钱逼我娶那个丑女人,都是你们害了我,都怪你们……”
“逆子,逆子,老子都是为了谁?蠢货,不喜欢娶回家当摆设就是,又没人拦着你纳妾,你个蠢东西,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
张老爷被儿子骂得失去了理智,也加入了破口大骂的行列。
父子对骂,骂的话相当之难听,也将他们一家龌龊的心思暴露了个彻底。
宾客们都很震惊,纷纷指着他们鄙夷地说:“真看不出来啊,平日里这张老爷和善得很,原来是这种人。”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父子俩都一个德性。
也就张吴没张老爷老练,沉得住气,不然啊只怕那于氏死了都没人会怀疑。”
“可不是,太吓人了。
这父子心太毒了,以后还是别跟他们家来往了。”
“可惜了于青青,一个姑娘家生病掉了头发本就极可怜,还摊上这样的婆家,倒霉哦。”
……
唐诗听得很起劲儿,脚步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天衡帝都走到门口了,还不见她跟上,回头瞅见她竖起小耳朵一动不动的样子的,倍觉好笑,怎么有这样矛盾的人。
“不走是打算留在张家过夜吗?”
唐诗听出他的不悦连忙跟了上去:“来了,来了……”
两人保持着三尺的距离,快步离开了张家。
一到大街上
,四周张灯结彩,人、流如织,唐诗的脚步又挪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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