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看,这一座大阵确实称得上世所罕见,俞寒思量,单单是凭此一阵,恐怕便能撑得起一个中型宗门的人才培养了。
不过若要说此阵,一定能胜过他推演出的第一座迷踪陷空大阵,恐怕未必见得。
两者功用不同,不好比较。
不过他将两座阵法完全推出后,再一览全貌的两相对照,现两阵的架构复杂度、对灵法大道的体会程度,基本都在一个水平线上,似乎并无高下之分。
如此一来,他就十分诧异了。
等他后面开始推第三座阵法时,愈加肯定这个想法,他认为这八门盒的八座大阵未必有强弱之分,但推演难度却是一层层递进的。
如此一想,当初听宫主所言,祖师爷的大弟子破解第一座阵法时只用了一年,第二座却等到了十年之后,如此便水落石出了。
之所以会这样,他想恐怕是当年祖师爷那位好友刻意为之,其原因所在恐怕不在阵法上,而在机关术上,也难怪当时那位前辈打赌之时自信满满。
所幸俞寒也研究了不少傀儡机关的典籍,察觉出了其中异样,不过若要继续破解下去,以后少不了还要精进机关之术。
此时俞寒放下手中忙碌,将盒子一闪收了起来,抬头朝头顶禁制层望去。
他头顶云层这时正有规律的朝四周滚动,渐渐地露出中间一个圈子出来。
俞寒见此一改往日镇静,以前辟谷豆传送下来,或是听到远处什么动静,都不曾见过头顶有这样的景象出现。
这圈子成形后,整个禁制光幕忽然大亮,其上灵力顺着纹路流转不息,随后猛地降下两道大大的光柱来。
光柱中模模糊糊有两道人影,随着光柱一起落在平台之上。
光柱触地刹那间便返回,现出了其中两个人来,一人白袍白白须,除了两道眉毛黑黝黝的,全身皆白;另一个俞寒久久未曾见过了,不过丝毫不陌生,正是行流子。
两人一落地看到俞寒便大吃一惊,尤其是行流子,一时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之人,许久方才出口。
“你就是俞寒?”
俞寒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呆呆点头。
随后行流子忽的大怒,朝旁边那位长老不客气道:“你将人关在此地,怎么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是我前几日回来到此提审要犯,恐怕你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吧!”
那位长老闻言反冷哼一声,“我可没权利关人,这是你们执法堂签字画押自己送来的犯人,如今却怪起我来了!”
行流子闻言一滞,一甩衣袖朝俞寒道:“收拾一下动身。”
俞寒听到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有些呆滞一般愣在原地,什么动作也没有。
行流子见此倍感诧异,开口又唤了他一声,俞寒方才听明白了一些,问道:“去哪?”
“出牢啊,还能去哪?”
行流子被他这一问也弄糊涂了。
“呵,这家伙看来已经关成傻蛋了。”
白袍老人见状呵呵一笑。
俞寒到现在终于明悟,应了一声走进洞口,将自己布置的法阵撤下,回转洞外。
行流子又询问一番俞寒是否收拾妥当,随后便带着他一行三人出了牢笼。
俞寒时隔多年重新见到云外的模样,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是愣愣地望着眼前景色往后移动。
行流子也不跟那白袍老人道别,领着俞寒便下了凌霄峰,来到传送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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