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凛知晓了他的疑惑,没有旁的表情,继续把人拽过来罩上外套:
“嗯,那十六岁的盛予骄先生,我们先回家,好吗?”
闻言,盛予骄微微怔住,下意识抬起胳膊伸进外套袖子里,又看着他一颗一颗给自己系好纽扣。
单凛此刻弯着腰,稍稍掀起眼皮瞅他,他正盯着男人头顶,不慎撞进他眸光里,不禁慌乱地移开视线。
“我,”
盛予骄开口,“……我的手机在哪里?我想跟我母亲打电话。”
男人直起身,动了动肩膀,又拿了一顶毛线帽戴在他脑袋上。
“你受伤的事情,她们不知道。”
他早有准备,立即搬出这套说辞。
听了他的话,盛予骄眼珠转了一圈,唇珠在思考的时候翘上去些,有点像撅嘴。
单凛便又说道:
“跟我回家,我亲自和你解释清楚。”
一通连拐带骗,他还是缀在单凛背后上了车。
劳斯莱斯后座宽敞得很,盛予骄却缩成小小一团贴着车门。
单凛侧目扫见他戒备的状态,心里相当不是滋味,手臂搭在中间格档上,指甲毫无章法地胡乱敲敲。
盛予骄紧盯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现路线逐渐驶离市区,忍不住凝神聚气。
要不是他认识身边的人,已经想要跳车逃跑了。
平坦的高架桥变成崎岖的盘山公路,他远远望见山腰处一座庄园,府门前,有两座巨大的石狮子把守。
只顾得上惊讶,盛予骄不知道的是,这一整片山区都在单凛和他名下。
几个佣人拉开大门,现出石雕流水的瀑布影壁,车子在里面又开了许久,拐过好几道弯,才在一栋建筑前停下来。
盛予骄早就眼花缭乱,有人给他打开车门,踩在地面的感觉都不太真实。
单凛也下了车,走到他身边来。
他抬头看,面前这两扇紫铜门不比大门逊色多少,气派得叫他有些站不住脚。
宽大的牌匾上镌刻着四个大字:
荣山予尔。
盛予骄亦是豪门蜜罐子里泡大的,但如同单氏这种世族的富贵,还前所未见。
“外头凉,走吧。”
他愣神的工夫,单凛便牵住了他的手往屋里走,刚踏上台阶,另一辆车便紧随他们后头抵达,下来的便是他那两个“便宜好大儿”
。
只是仲秋,盛予骄并没觉得外面有多冷,而刚进门,一股暖风就扑面而来,随之是个矮墩墩的小东西一头扎进他怀里。
“妈咪!
!
!
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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