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皱眉,浑身充满了戾气。
“张政委,你可以对我说粗骂脏。
念念一个女同志,你用这种词汇形容她,未免太过刻薄。”
宋长眸子里闪过笑意,看来,时深结婚后不光长了脑子,还长了嘴。
他敛住笑意,一脸严肃地点头,“张政委,在年龄上,他们都是小辈,你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能丢了军人该有的素质,有事说事,不要加修饰词。”
张政委被时深和宋长教育得面红耳赤。
平时都是他教育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教育过?
绷着脸说,“我情绪太激动,说话没注意分寸,确实有错,我愿意承认错误,你们可以随意批评我,但是在我心里,部队的荣耀和声誉大于一切。”
张政委挺腰直背地承认了错误,又把矛头对准了时深,“团长,我觉得你媳妇这种行为,必须重视起来,她应该受到严厉的批评,以免其他军嫂有样学样,在家属院里带起一股不好的风气。”
时深,“周雪莉以处对象名义欺骗军人财物,罪名确凿,闹自杀不过是想要脱困的手段。”
“是脱困的手段不假,可是你媳妇当着那么多人面,让她去跳河,影响了军人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也是事实。”
张政委揪着杨念念错处不放,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今天务必要让杨念念公然接受批评,不然,大家还以为他这个政委是挂名的。
“张政委这么懂得为欺诈者辩护,在部队屈才了。”
时深眼神冷漠,语气讥讽。
宋长:时深有出息了,不光会跟人唇枪舌剑,还学会内涵别人了。
“我并不是向着谁。”
张政委被时深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像下一秒就要以死明志,证明他的清白,“你媳妇身为团长夫人,一言一行也代表着部队,应该以身作则。”
时深,“处理事情不能被刻板的思想,束住手脚。”
“那也不能怂恿周雪莉是跳河,闹出人命,责任谁来承担?”
无论时深说什么,张政委就只抓住这一个重点,杨念念让周雪莉去跳河,大家都听到了,时深再厉害也扭转不了乾坤。
“我是政委,守护部队形象,是我的职责,我要杜绝一切可能有损部队声誉的事情生。”
时深,“当年丁主任为了职位和一名医生从科室打到医院门口,张政委并不是这个处理态度。”
“……”
张政委被堵的接不上话,完全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时深,竟然也会学女人一样翻旧账,揭老底。
他气得血管都快爆裂了,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那件事情,算是他们老两口人生中的黑历史,他差点因此转业。
自从他当上政委,从来没有人敢提过这件事。
万万没想到会从寡言少语的时深嘴里蹦出来。
这不是在打他老脸是什么?
宋长在一旁看戏看了半天,只觉得比看抗战片还要精彩,眼底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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