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闷闷的,不愉快,甚至有点难得的委屈。
旧伤。
难道是当年的刀伤?
就在严婉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又听见他说,“其实还好,不是很疼,只是看着吓人,这上面沾染的是伯父伯母的血……”
严婉儿准备斥责他逞强的时候,瞥见了地上的父母,也是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看见她注意过来,弱弱的伸手示意。
可怜巴巴的喊:“婉儿……”
严婉儿这才记起来自己来这的正事,连忙小跑过去:“爸,妈,你们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无缘无故走在路上,就他俩被抢上山了。
整日提心吊胆害怕土匪把他们杀掉。
日日夜夜盼着他女儿带着钱来救他们俩。
谁知,等来了隔壁那狐狸精的儿子,就这人还说赎金是他出的,不把女儿许配给他,就不带他们出去。
看看这威胁的。
他们敢说不嘛。
他们刚说完好,话音都还没落地,就被杀千刀的土匪吊打一顿扔了出去。
严父抬眼,看了一眼面容沉水一般的商系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老泪纵横的抱着严婉儿的腿,“好,我俩都好得很。”
是他对不起人家,现在人家达了,自己只能贴着脸往上面凑了。
严母也过来:“婉儿啊,你妈的背痛,腰也快要断了……”
抹一把眼泪,还想继续诉苦。
商系舟一个眼神过去,手底下的人就将她硬生生拉扯着扶了起来。
他不计前嫌似的说:“伯母,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有什么话下山再说吧!”
严父也附和他。
“对对对。”
他心有余怵,“先下山!”
这狼窝是如何也不能多待的。
严母在两人的搀扶下,慢腾腾的下山,一边走,一边向他们打听:
“这小商,现在是做什么生意的呀?瞧着好生气派!”
上山赎人还带着仆人。
“做生意。”
“继承祖业。”
两人随口寻个借口敷衍她。
这话一出,撞了车。
他们面色如常,也没有撒谎的心虚。
倒是严母乐呵呵的,心里盘算着,又是做生意,又是继承祖业,该是有很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