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母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关镇西喊她,她欸了一声,并没有抬头。
“又忘带啥了?”
没有回答,她疑惑的抬头,匆匆一眼,她就看见了长琴。
失魂落魄的站起来问:“是长琴?”
【是长琴。
】
长琴声音暗哑,带着浓烈的哭腔:“妈,我回来了。”
关母还是不敢相信,继续问:“真的是长琴吗?”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长琴,声音也染上了委屈的湿意:
“我的乖乖女儿受苦了。”
“瘦了。”
长琴扑到她妈妈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妈妈错了,妈妈以前没有照顾好你。”
长琴不说话。
关母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着她,给她唱了一又一童谣,终于把警惕的长琴哄睡着了。
此时,关镇西也已经将她爸叫回来了。
下午,长琴说了这几个月来她的遭遇。
那天她从窗户逃出去后,在和韩昌童约定的凉亭等着,他说带她浪迹天涯,却把她锁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废弃房子里。
这次,是因为她生病,韩昌童才放松警惕的。
她摸黑从那里逃了出来。
那个废弃小屋的具体位置,她已经不记得了。
关镇西要求尽快报警,不然韩昌童到时候跑了,就真的死无对证了。
关父关母却不同意这样做。
他们觉得报警的话,长琴一辈子就被毁了。
街坊邻居知道会怎么戳她的脊梁骨。
前些年,就因为休学在家,那些流言蜚语就已经猖獗到过分了。
现在不明不白的失联了这么久,纵使他们有百口,也莫辩了。
长琴着高烧,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但是她坚定的说:
“妈,听长姐的,报警。”
她要那个人渣被绳之以法。
关父关母决定尊重长琴的想法。
他们感觉到长琴在外面受到很大的苦,但是她的性格也更坚硬了。
她被一种残忍的方式逼迫着成长了。
罗呈祥带人去了韩昌童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毫不知情的父母。
他想找长琴问清楚状况,但是长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没法回答。
长琴一昏就是三天。
韩昌童已经坐着轮船离开此地,不知所踪了。
罗呈祥打量着跟在关镇西背后的男孩,仔细辨别了半天,才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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