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问。
“是。”
前者笑了笑,余光扫过门外一闪而过的衣角,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影子被太阳打到了门前,又迅速往里挪了挪。
褚酌夕乐地收回视线,“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们娄队是怎样一副表情?哭鼻子了吗?”
房相经闻言想了想,甚至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意外的认真,“哭了。”
他道,十分肯定的,“稀里哗啦,还吐鼻涕泡呢。”
褚酌夕顿时一乐,笑得往后仰起头,眼见门外的影子再次一晃,下一秒便见娄旭叼着烟,气哼哼地从门前跑了。
她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眯起眼,“我们娄大队长,可是个大好人呢。”
最后一盘棋下的久,午饭都没赶上,局面厮杀的十分激烈,不过最后还是由贺从云以一目半的优势险胜,不客气地抱走了桌上的笔筒。
“那可是好东西,值钱。”
房相经背着手道,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不过我这老家伙现在也用不上了,输了也罢。”
市局的人是在三天前潜入的,事实上已经在马卡非外围驻扎了有一段时间,半个月便会换一批成员进行替补,一直等到杜象初前脚离开峡谷,后脚市局便派了直升机和无人机配合着先行探路。
直到确认完准确位置,再送下催眠弹,间隔不远便会投射一颗,以确保现场没有能够造成威胁的活口醒着,这才放下绳梯,全副武装进入战场。
房相经是真的对这片雨林的危险程度很有信心,以至于那一小片村落里,几乎没有花园的成员驻守,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被烟雾弹一同催眠的大多是当地的住户,当然,房相经也属其一,村落当中更是以老弱妇孺居多。
虽说也有壮年男子,不过数量少,胜在个个都是大块头,并且手里大多持枪——不经政府管辖的猎枪和刀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房相经是个识时务的,毕竟也这么大岁数了,见过的场面多的数不过来,醒来之后一见这情形,当即便明白过来。
花园约莫是彻底完了,而他很清楚,市局的人这么做,便是已经想好了要拿他威胁杜象初,而这其中必然少不了那小丫头的手笔。
所以当褚酌夕问他要手机时,房相经没犹豫——他当然不希望杜象初回来,可那小子要真回来了,那他老头子这辈子也就值了。
晚饭的时候,褚酌夕坐在回廊上吹风,而贺从云则跟娄旭一块儿,对着附近各种巨大的叶片新奇的琢磨这琢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