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中将军长,季沫!”
季沫怒声再一次表明自己的身份,手臂下垂,枪紧握在手里,如一头下山的饿虎要吃人,“你们抓了老子的人,我来找你们徐局长要人。”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谁敢拦老子——”
他举枪过头顶,呯地开了一枪,“别怪老子的枪不认人。
你们也可以朝老子开枪,只要你们有那个胆!
击毙老子,到时,自有人让你们全家给我陪葬!”
说着,季沫就往里走!
这帮人,欺负无权无势的,那绝对是一把好手;面对比他们弱的,他们也能一展英雄本色;可真面对狠角色时,他们的内心也会止不住地胆怯。
没有人敢真正上去阻拦季沫,谁也不想去当那个出头的鸟;可他们又不甘心这样的失败,举着的枪也许是他们对自己作威作福成自然的一种扞卫!
云裳紧盯着局势的展,她的眼睛紧张地观察着每一个枪口,她做好了随时为季沫挡子弹的准备!
叶止止认为季沫还是有点冲动,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到最后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但还是被他的虎势给震住了。
她下意识地靠近了季沫一步,不管季沫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她不会允许季沫的生命从她眼前消逝!
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来扞卫他的生命!
她心里告诉自己,有种遗憾,生命里绝不允许再出现。
仓周的佩枪也握在手中并平举,他早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心里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一些遗憾,如果不能保季少平安,他死了事小,季少如果死在这,那可真是不值当!
季沫快要走到办公楼门口,这时,一个声音严厉地从楼内传出来:
“是谁吃了豹子胆,如此藐视王法,竟敢在这办公重地开枪!”
大家不由地寻着声源望去,这时一个近五十岁的精神矍铄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徐局长!”
季沫高声说道,“是我这个乡下人没见识,坏了你的规矩。”
“哟!”
徐局长立马换了一副脸孔,故作惊讶,“这不是季军长嘛!”
徐局长本来坐在办公室悠闲地嘬着茶,人生对他来说,就是简单的三件事,巩固现有的权力,不择手段地捞钱,满足自己对人生的各种欲望。
楼下突然响起枪声,他的手抖了一下,心里骂着,是哪个冒失鬼竟然把枪弄走火了,到时非要让对方付出点代价,杀鸡儆猴,让手下的人时刻明白,惹了他,那就得于惹了阎王!
当他走到窗子边往楼下观望时,他愣住了,尽管猜测到季沫今天可能会来,却没想到季沫敢来这一手。
他心里慌乱了一下,但很快露出得意的狰狞的笑容,不怕季沫把事闹大;季沫闹得越大,对他来说越有利!
他本来想一直在窗户边静观事态的展,谁知季沫又开了第二枪;而他那一帮手下,全成了机械的木头人。
他觉得,如果让季沫直接闯进来,万一那小子真是个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逮谁咬谁,给他来一枪,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于是立刻跑下楼,但他局长的威严不能丢,于是快到门口的时候,假装不知是季沫,憋出了几句硬气的话来。
现在,他要直接面对季沫了,便刻意表现出无比的惊喜,快步走到季沫身边,一把握住季沫的手,“你可是姜先生器重的将军,连姜公子都十分欣赏你。
什么时候来的金陵,也不给老哥哥说一声,我好给你接个风,洗个尘。”
“徐局长,宰相肚里能撑船,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刚才的冒昧。”
季沫见好就收,把枪别回腰间,“我的一个小跟班冲撞了你的人,现在被关起来了,还得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让我把他接回去。
他所造成的损失,我愿意进行赔付。”
“有这种事?”
徐局长惊讶地张大一下嘴,“那必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