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进季萧现在住的院子,走进一个单独的房间,是书房。
看了眼身边一脸淡然的人,这家伙的师父有一间单独的大书房,他的院子怎么只有一间小书房?
“说起来,以前虽然天天来师父的院子,却没怎么进过他的书房。”
察觉某人的目光,季萧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淡声说道,“这里我没有怎么动过,一些随身的东西我都收在一个盒子里了。”
说完,季萧就转身从一旁的偌大书架顶上,搬下一个竹编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然后,小心的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景安趴在桌子上,并没有立刻就伸手,看着他脸上那渐渐明显的怀念之色,景安在心里暗叹口气:看来他跟他那位师父感情不赖,他将他师父当成了父亲了。
不过,这家伙没有父母么,从小是被他师父带大的么?
“什么呆?”
季萧将所有东西拿出,将箱子放到一旁,抬眼就看到某人一脸呆呆的模样。
“你师父姓季,还是……”
景安回神,伸手一边扒拉眼前的东西,一边“随意”
的问道。
“我师父叫季承礼。”
淡淡的回了一句,季萧就将话题拉回,“一套飞刀,一瓶伤药,一条短鞭,一个记事簿,腰牌,酒壶你还没还我,配刀在府衙。”
景安脸色一僵,伸手将怀里的小酒壶拿出来,心里暗忖,幸亏没喝过!
飞刀有刀套,空了两个,一套应该是十把,现在只剩八把了,短鞭磨损的有些严重,应该是一直随身携带,并且常用的,记事簿,大致翻了一下,关于眼下这个案子的一个字都没有,景安撇撇嘴,腰牌上刻着名字,所以,才不用还回府衙吧!
将那瓶伤药和记事簿拿到一边,跟小酒壶放在一起,景安抬眼看着对面的人。
“你确定这里是伤药?记事簿上关于这个案子一个字都没有,你注意到了吧?酒壶里的酒是原来的,还是你新换的?”
“景安,你是在怀疑我师父?”
季萧怔了怔,随即就变了脸色,语气比初见面时还要冷。
“季萧,你是现了,却不面对么?”
对上他冷厉的目光,神色淡定,目光却带着明显的暖意。
这家伙的冷是因为这个案子吧?
那,自己之前三年的梦算什么?
还是说,这是给季萧重新来过的机会,也是梦?
避开那看起来带着暖意的目光,季萧低头看向桌上的东西,双手慢慢握紧,好一会儿,才见他深吸一口气。
“伤药和酒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记事簿。”
伸手拿起那个赭色封皮的记事簿,看着封皮上熟悉的名字,季萧沉声承认了。
“每次查案,把线索写下是师父的习惯,他也要求我们这么做,所以,我们每人都有一个记事簿,查这个案子,我看见过师父做记录,虽然,之前查到的线索不多,但,的确是有写过。”
说着,季萧将记事簿翻开,翻到最后有字的一页,然后,手顿了下,才将这一页翻过去。
“没有被撕毁的痕迹,我有想过师父可能有两个记事簿,可,我找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现。”
确实没有被撕毁过的痕迹,景安没有接话,而是,按着桌子缓缓起身,开始在这间书房里转悠起来,一边查看,一边给他平复的时间。
过了会儿,季萧将东西重新收进箱子里,不过,将记事簿留下了。
“你师父是个怎么样的人?”
听见动静,景安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语气仍是带着一丝随意,“他爱看话本?”
“我师父为人刚正,嫉恶如仇,极得两任刑司大人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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