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倒好,娘亲也不见了,族里也回不去,她可怎么办才好呢?
小小的蒲宝皱起小眉头发愁,没想到时菁菁动手了。
时菁菁说不过她,伸手就狠狠一推:“你见过又怎么样?你就是个贱丫头!
我娘说的!
我姐姐说的!
你就是个贱骨头。”
她一推之下,蒲宝站不稳,就往旁边栽了过去。
眼看后脑勺就要重重的磕在地上,方氏和郝妈妈惊呼着去拉她。
旁边一个人却更快,一把就将蒲宝拉过去护进了怀里。
蒲宝抬头一看,救她的人居然是时令,就笑得眼睛弯成两个小月亮。
“谢谢哥哥。”
时令皱眉:“我不是哥哥。”
朴宝从善如流:“好的,谢谢侄孙儿。”
时令:“!”
有时候小孩子太乖巧太听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郁闷,让他的语气听起来就更冷。
“四妹怎么能这么跟姑奶奶说话?”
司令不但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的文章甚至艳绝一时。
他去年写的一篇《窑工赋》揭露那些黑心老板压榨窑工的恶行,甚至让新登基的皇帝都修改了律法,保障窑工的权益。
要不是因为他身子骨不好,早就去京城上太学了。
因此他说的话在时家是很有分量的,甚至比他爹时江卓说的话还要受重视。
所以当时令板起脸冷冰冰的批评时菁菁的时候,时菁菁连哭都不敢哭,乖乖的给蒲宝道歉,道完歉,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时令转过脸来,看着魏氏和时芸芸:“还是请三伯娘注意一下言行,好好管教妹妹们,侄儿不希望类似于贱骨头这种言辞从三妹四妹的嘴里说出来!”
魏氏一张脸气得煞白,整个人都在抖,头上的流苏也撞得簌簌作响。
却也一声不敢吭!
蒲宝目睹时令发飙,眼睛里就冒出崇拜的小星星:哇,侄孙儿和梧桐哥哥维护蒲宝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都好帅啊!
时令垂下眼皮,看到了小姑娘脸上焕发的光彩。
静静的看了她两息,又挪开了目光。
算了,小姑娘嘛,还是乖巧听话一点比较可爱。
第一天请安就铩羽而归,方氏和郝妈妈也没有气馁,总结经验教训之后,决定再试一次。
这一次她们俩做足了功夫。
用老太太给的细麻布裁了一件小姑娘穿的罩衫给蒲宝穿上。
罩衫样式很笨拙很质朴,就只在肚子那儿绣了中规中矩的一朵花,反正怎么不好看怎么弄。
三天之后,估摸着老太太气消了,又把蒲宝送到了时老太太那里。
推脱着自己有事,要把蒲宝放在时老太太这儿一小会儿。
“祖母,御史中丞袁大人的父亲告老回了青州,今天设了宴席。”
“咱们家要守孝,自然是不好去赴宴,可是人不去,礼总要到,孙媳思量着和老爷出一趟门,我们送了礼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