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消息后,时念放下手机,身子后仰靠在沙上,双眸眺望落地窗外的风景。
时念年纪不大,但骨子倔强,对待感情也有她自己的一套原则。
爱一个人她会认认真真地去爱,纵然自己与那人的身份有云泥之别,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她愿意为了所爱之人,给出她能给的全部。
可如果那人不爱了,或者有了其他心思,只管知会她一声,她会果断离开,绝对不给谁造成困扰。
现在是秋季,落日出现得很快,她就坐在沙上,看着那太阳一点点落山,然后天色一点点变黑。
秦豫垣没有回来,也没有回复消息。
时念等了很久,从傍晚六点等到深夜十点。
她没有开灯,屋内黑沉沉的,一如那颗已然窥不到希望的心。
最后仰起头,不管再如何努力收着眼眶的泪,泪水还是从鬓边滑落。
感情里,她最讨厌拖着!
时念动了动坐僵的身体,起身去了衣帽间。
打开灯,一个人默默收拾行李。
她想,这可能是她在这里最后一次留宿了,她和秦豫垣完了!
正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皮箱里收的时候,房门响了,然后她就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音。
时念动作一顿,眼眸亮了一下,站起身,度很快地跑了出去。
客厅玄关处,站着一个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
客厅没有亮灯,时念借着窗外的淡淡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身影。
一周不见,秦豫垣还是从前的秦豫垣,儒雅矜贵,淡然随和,只是他看起来疲惫了很多,精神不太好。
时念打开灯,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果然如此,他的眼底有浅浅青色,胡茬没有刮,冒出了黑色的尖头,下颌到鬓角连在一起,虽然一副疲态,却仍是满满的男人味。
时念先开口:“回来了?”
秦豫垣动了动喉咙,囫囵出一个“嗯”
字。
时念看着他,隐忍着泪水,“这些天,你在哪里?”
秦豫垣垂下眼眸,脱下脚上的皮鞋,弯腰取出拖鞋。
“公司。”
“为什么骗我?”
秦豫垣走向时念,眼眸淡淡看着她,然后张开双臂,把她收入怀中,下颌搁在她的肩上,紧紧抱着她。
“阿念,我遇到了一件事情,无法见你,无法对你说,只有一个人冷静。”
时念脸蛋靠在他的肩头,眼里泪水滑落,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本来是要向秦豫垣兴师问罪的,但一上来他就以如此脆弱的姿态面对她,她的那些质问,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时念吸了下鼻子,问:“无法对我说,是你做了错事吗?”
秦豫垣摇头,“不是。”
时念浅蹙眉心:“你酒后乱性跟别人一夜情了?”
秦豫垣哂笑一下,“不是。”
想到了什么,时念心跳加,“你难道真的藏了私生子?”
秦豫垣放开她,握着她的薄肩垂眸看她,有些好笑:“我就你一个女人,哪里来的私生子?”
时念牵唇:“许娆说他们圈子里都在传你有小孩了。”
秦豫垣嗓音低沉:“那是她们瞎说。”
时念抿了抿唇角,还想继续猜测,秦豫垣却用食指按了她的粉唇,“阿念,别猜了,你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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