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日,谈墨陪路饮在清河郡做发型,他虽然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注意力实则落在路饮身上,心不在焉地看着镜子当中他的侧脸。
化妆台自带的柔光打在他脸上,如同在路饮的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谈墨本身就有点儿心尖痒,等路饮注意到他视线,目光穿过镜子看了他一眼,他就彻底坐不住,扔掉手机走到他身边。
他掌心撑着化妆台,和路饮一起去看镜子中的两人。
他们的五官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如果要比较,谈墨的容貌显然要“凶”
很多,眼神有着狼崽子一样的锋芒毕露,是典型的坏男孩长相。
而路饮则正好相反,五官精致而柔和,身上的清冷感给他添上几分矜贵。
不仅如此,他们的皮肤也有明显反差,不是谈墨黑,而是路饮的冷白皮在光照下简直在发光。
谈墨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哼笑一声,盯着镜子里的他片刻,看够了,这才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等着他的发型打理完毕。
路饮一直都是纯黑的直发,今天造型师给他做了一个微卷的发型,又将他的头发刻意抓得些许凌乱,看着就和平时很不一样。
谈墨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觉得手痒。
造型师离开后,路饮对镜整理礼服,他很少会穿雾霾蓝,但其实这种颜色非常衬他的肤色。
他将领带位置摆正,低头去看腕表时间,四点半,准备起身让司机送他去舞会。
谈墨伸手将他按回去,再次问:“真不准备让我陪你一起去?”
他其实也收到了舞会的邀请函,不过先前爷爷已经替他回绝了,在得知路饮准备去参加之前,他本身对于这类活动同样兴致缺缺。
路饮说:“我可以处理。”
谈墨挑眉:“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和江泊烟起冲突?”
不得不说,有时候他的第六感格外敏锐,江泊烟确实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至少在现阶段,路饮并不希望谈墨清楚他和江泊烟的关系。
路饮承认:“是。”
谈墨低头替他整理西服的一丝褶皱,垂眸打量路饮片刻,突然开口:“你真应该多照照镜子。”
路饮问:“什么?”
“好看得过分。”
谈墨说着弯腰,凑近了,仔细去看他唇瓣的颜色,路饮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然,紧接着谈墨伸手在他唇上一抹,将指腹的那点淡红色举到他面前。
“你用了口红?”
路饮刚才一直在回复公司消息,闻言回忆了几秒,终于想起造型师和他说过“
涂点儿口红可以增加气色”
。
唇釉的颜色不是纯粹的红,界于粉和红色之间,只抹了一点,其实并不明显。
被谈墨提醒,路饮转身就要把它擦掉,适得其反,反而擦得唇色更红,谈墨忙把他拉住,说“够了”
,一双眼睛却没办法再从他的嘴唇上移开。
四点半,路饮出发去舞会。
地点是在云海国际,清河一家高端酒店,路饮过去的时候不算早,他从香槟塔拿了酒,找到一个座位顾自坐下。
他身姿挺拔,光是坐在那儿就难被忽视,有些人倒是想要上前和他搭讪,但都清楚他跟江泊烟那层水火不容的关系,况且这场宴会由江家举办,自然应该顾忌着主人家的面子。
一时间,路饮的面前空旷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香槟,心情并未受到影响,视线在人群穿梭,试图找到今天参加舞会的目标——罗问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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