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按照这个思路来,他没有被羞辱到竟也得到了十分合理的解释。
织雾心中不能确定。
心里实则也险些就要以为他是个什么性情古怪变态的人。
明知她骂他是小倌,他当时也能同个没有情绪的怪物一般不羞不恼。
若真如此,哪怕后面真将他顺利如金丝雀一般关入鸟笼中,只怕也未必能轻易让他感到羞耻。
晏殷指腹不动声色地拨弄了下青玉扳指,垂眸淡道“倘若孤真的冒犯,也希望顾小姐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织雾却是轻声询问“殿下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晏殷“自然记得顾小姐来过。”
“不过,顾小姐该清楚醉酒的人总会有一些不清醒的。”
两人之间极其正常的对话似乎也让一旁吴德贵慢慢放下了高悬不下的心。
榻上美人在似乎安心了一些以后,这才一口一口配合着太子喂到口中的药给全都吞咽喝下。
药是褐色的,喝得多了,织雾白皙的嘴角都染上了少许,像是偷吃了零嘴的花猫儿一般。
她完全毫无察觉,只在差不多时连忙开口暗示,“药有些苦”
毕竟织雾心里清楚两人都是在为了太上皇而演戏。
她只觉他们俩人戏演得差不多了,正该结束。
偏偏这时候吴德贵又凑上了话说“正该如此,殿下和小姐多说说话。”
“你二人多说说话才能将私底下的龃龉全都解开。”
织雾闻言只觉头大,恨不得让吴德贵当场闭嘴。
可一旁的晏殷却好似受到了吴德贵的提醒,忽而温声问她,“是了”
“顾小姐那日用毛笔,在孤的身上写了什么”
织雾僵住,想到当天用毛笔时,笔尖上并无墨汁。
且那两个字的笔画又那样多,想来他都不一定能记得
“也没写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脑袋里却开始非常死亡地回放出当时的作死画面。
说他似小倌意味着意味着他容貌好。
说他卖弄风骚也说明他、他太过勾人。
当着吴德贵的面前狡辩一下,也许还能勉强粉饰。
因而在一番头脑风暴之下,织雾便硬着头皮扭曲了当天说过的话。
“也是因为殿下当时俊美的模样实在过于令人把持不住”
“所以阿雾当时也是出于慕之心,才口不择言。”
她说得冠冕堂皇,偏偏她对面的男人却好似诧异地“哦”
了一声后,语气温吞问道“原来顾小姐竟然慕孤”
美人似乎越说越觉编造的瞎话极其顺口,语气更为轻软说道“会说那样的话,当时显然也是想要引起殿下的注意,好让殿下发觉我是一个与其他女子都极不同的存在。”
她说得情真意切,好似都能从怀里掏出一颗真心。
“是吗”
大概她编造的瞎话实在过于滑稽。
晏殷却也是笑意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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