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呆纠结的时候,傅斯寒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他穿着深色的睡衣,领口微开,锁骨若隐若现,头半干,还蕴着些水汽,皮肤偏冷白色,看起来斯文禁欲又撩人心弦,可偏偏他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傅斯寒径直从许繁星旁边走过,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薄被出来。
许繁星走到床边,看着傅斯寒理好被子准备躺下,她迟疑着开口,“我明天想回趟家里,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你陪我去可以吗?”
“明早八点。”
“嗯?”
“八点准时出门。”
“好。”
许繁星弯了弯唇,“你……额……”
她想问又问不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到最后‘你为什么生气’也没问出来。
两米的大床,虽然是一人一床被子,但两个人都睡在床边,中间像是隔了一个银河。
许繁星随手关上了灯,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黑暗中听觉格外敏锐。
她似乎都能听见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更怀疑傅斯寒能听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过了好久,傅斯寒那边都没有动静,许繁星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她腿都僵了,有细微的被子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挪动,翻身侧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侧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傅斯寒才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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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傅斯寒就起床了,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
许繁星还在睡,她躺在床的最边缘,好像一个翻身就会不小心掉下去,小脸朝着里侧,身体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傅斯寒压着眸底情绪,伸手为她理了下额头的碎,低喃了句:“许繁星…”
下楼的时候,张妈已经在做早餐了,见傅斯寒下来,笑着问道,“少爷又要去跑步了吗?”
“嗯,张妈。”
“好,那你回来吃早餐刚好。”
傅斯寒点点头就往外去了。
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跑步,然后再去公司,如果下雨就去健身房,这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这个时间别墅区里的人不多,傅斯寒简单的热了身,沿着湖边跑了几圈,直到大汗淋漓。
运动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解压。
傅斯寒回去的时候,径直去了浴室。
隐隐约约听到水声,许繁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身侧已经没人了,她记得自己设了闹钟,应该没有睡过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