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方可有一线生机。
殊不知,他愈隐忍,沈玉卿杀心也是愈的重,但眼下还不是拆穿唐泓的时候,干脆把这场戏演到底。
沈玉卿弯下腰,将唐泓扶了起来。
“唐太师,您是三朝老臣,对大云有着不世之功,朕又岂会随意治你的罪。”
“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两码事得分开来看。”
“朕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今日事情闹得够大了,要不咱们就此作罢?”
言中之意,是在给唐泓一个台阶下,让他过好最后几天安心日子。
如若识趣,尽早兵解或者自刎,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还有什么谋逆想法,便尽管拿出来吧。
朕等着的就是你谋逆!
如此一来,顺势将朝中诸多老臣连根拔起!
唐泓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选择。
再次拖着板车,带着三个儿子的尸体离开承天门。
当着众臣的面,沈玉卿假惺惺地苛责了几句沈玉泽,装模作样道:“给朕滚回你的王府,闭门思过!”
“好嘞!”
沈玉泽说。
一刻钟的闭门思过,也是闭门思过。
沈玉卿重新回到皇城时,还叫上了沈玉尘。
兄弟二人,来到尚书房当中。
沈玉尘在礼数上,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完全没有沈玉泽那么轻浮,坐在那里的姿态非常端正。
纵然常年在战场杀敌,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像是一位白面书生。
沈玉卿回到龙椅上坐着,瞥了眼沈玉尘,问道:“老二,你在镐京这边还能调动多少人马?”
“京畿各营总共加起来,应该不到三万。”
沈玉尘毕恭毕敬道。
“那好,从即刻起,让你的人马做好准备,你来负责对付唐泓。”
闻言,沈玉尘一脸错愕。
“我?”
“大皇兄,你没开玩笑吧,臣弟也才前不久跻身先天一重,怎么对付唐泓啊?”
“还请大皇兄另选贤能。”
沈玉卿没有回应,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直凝视着沈玉尘。
气氛一度变得很是尴尬。
“对付唐泓时,你那两万多人马难道是吃干饭的?”
“朕已经翦除了唐泓所有权力,他难以调动一兵一卒,顶多是纠集党羽出逃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