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时辰的谈话之后,众人就现,某人又恢复了正常。
甚至正常地有些过分……
疯似地把除了宋祁年外的所有人赶进厨房,美其名曰为师兄的生辰准备大餐。
师姐到底说了什么?竟这般有效……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短短一瞬,大家就无暇顾及其他,因为等待他们的还有二十多道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大餐。
抓鱼地抓鱼,切菜地切菜,好不愉快。
以至于袁化和邓芷柔上门的时候都还有些恍惚,他还以为这些小兔崽子是犯了错,找他们来善后,没曾想还真是正儿八经地团聚。
“娘,你来得正好!
快来救我,这鱼都扇到我脸上了!”
袁可紧闭着眼,手中的鱼肆意扑腾着,硕大的鱼尾无数次擦过她的脸,但周围的人根本忙得顾不上她。
“来了。”
邓芷柔纵然无奈,还是挽起衣袖加入进去。
一不刮鳞,二不剖腹,不扇你扇谁?
还是些不省心的。
如此愉快的日子又过了两天,转眼便已是除夕。
……
太子府。
和扶云居的欢欢笑笑不同,太子府的气氛其实带着些许紧张焦灼。
除夕团圆之日,宫中自然有宴会,但谢昶宸一早就推了,宴会何时都有,但是这除夕之夜见亲人长辈的机会可分外难得。
纵然阿宁是镇国公府的女儿,但是谢昶宸知道,目前她心中真正亲近的亲人是神医谷众人,所以他很早就开始准备,力求留下好印象。
“哎哟殿下,您这都换了七八套了,究竟想要个什么样的,老奴再去给您找找?”
严忠伺候主子换衣服,看得眼睛都花了,但谢昶宸还不甚满意。
“你觉得孤穿这身见长辈合适吗?”
严忠轻轻给他理顺衣摆,忙不迭点头,“合适,怎么不合适!
您这容姿仪态,老奴都看呆了,想必云大人喜欢得不得了!”
谢昶宸走到铜镜前,镜中男子长身玉立,曳地的月白暗纹锦袍宛若蕴着光,衬得面似冠玉,俊美无俦。
“会不会过于文弱,显得无法依靠?”
谢昶宸微微皱眉,低声自语。
如果阿宁的师父师娘觉得他是个病秧子,并非可以托付的良人,那就不好了。
“再试试其他的。”
严忠几乎想哀嚎倒地求他清醒一点,殿下您到底在自卑些什么啊!
就算不提身份,就这长相,这身材,这才华,天底下哪里还有第二个,谁会不同意啊!
为什么殿下一遇到云大人,就感觉哪里变得不对劲,能不能把他杀伐果断、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殿下还回来!
不过心里这样想,面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严忠“嗳”
了一声,“老奴再去找找。”
正欲继续“翻箱倒柜”
,窗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调笑声,“钧之,你穿成这样,是想出去勾多少女子的魂?”
谢昶宸猛地转身,漆黑眼眸盛满细碎星光。
“阿宁,你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要晚上才能见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