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帛山顾虑良多,但席姣钰却干脆得不行,直接将他捆着拽着到了席丹臣面前,说她喜欢他,让父亲给她纳夫君。
席姣钰来之前做好了父亲雷霆大怒的准备,却不曾想席丹臣极为淡定地喝着茶。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也愿意?”
程帛山还未说话,席姣钰便急忙开口,“他自然也是喜欢我的——”
席丹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如炬地盯住程帛山,“我在问他。”
程帛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沉默不语。
他能感觉到国公爷的视线牢牢锁住他,仿佛要将他看透,沉重的威压倾泄下来,如同山岳压在心头。
席姣钰生怕程帛山会在这压力下退缩,她顾不得许多,猛地跪在他身边,同他一道承受。
程帛山心中一紧,他抛下心中所有的顾虑,重重磕了个头。
“是,属下也喜欢小姐!”
纵然国公爷要打死他,他也不忍心让她受委屈,更不能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席丹臣放下茶杯,沉声道,“好,还算不是个缩头乌龟,敢做就要敢当。”
虽然他的语气严厉,但眼中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怒意。
席姣钰微微一愣,“父亲您不反对?”
“你要是看中个懦夫,我就把他打死,再把你腿打断。”
席姣钰看了眼自己的腿,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轻轻嘟囔道,“他才不是懦夫呢……”
席丹臣看着五花大绑的程帛山,道,“抬起头来。”
程帛山照做。
“你想娶我女儿,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程帛山目光坚定,“您说。”
“第一,你入赘进镇国公府,今后子女全部随母姓,至于国公之位,与你无关,待我百年之后,由孙辈继承。”
程帛山回答地毫不犹豫,“我愿意。”
“第二,你随我入军营,从最底层做起,什么时候夺得军功,有功名在身,才有资格入赘。”
席姣钰听着有些急了,“父亲,沙场刀剑无眼,生死难料,如果他受伤缺胳膊少腿,或是直接丢了性命,我该怎么办?”
“那就说明你们没有缘分。”
席丹臣直直盯着程帛山,“你愿是不愿?”
程帛山知道这是给他莫大的赏识,分外感激地拜了三拜,“属下愿意。”
自此,国公府少了个不起眼的侍卫,辽东战场却多了个分外骁勇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