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雪见不声不响的出现在禅院直哉的身后,凝视他挺拔的背影。
禅院直哉身形一顿,转过身面色如常道:“有啊,五条悟是个神经病,他说的都是疯言疯语,你别理他。”
他絮絮叨叨的说:“佐藤优不是好人,幸亏他们的,咳,传销窝点被一锅端了,不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他很少说谎,所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有多差,眼神飘忽连看雪见一眼都不敢。
禅院直哉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做工精巧的盘子,一面专注于点心摆盘,一面和往常一样聊家常的闲聊,
“我给你带了抹茶味的和果子,那家店开了一百多年了每天都有人排队,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男人的一举一动是那么体贴,和初识的封建大少爷判若两人,他为你改变了那么多,好像在说,他真的很喜欢你。
可雪见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比起任务,雪见更无法接受的是禅院直哉对她的爱有所保留。
这个男人可以为了你收敛他的坏脾气,学着为你洗衣煮饭,支持你的事业,但他的内核还是那个令人窒息的封建余孽。
他只是学会演戏了,不是进化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雪见忍无可忍的打断。
“直哉,我可以接受我们暧昧时,刚交往时你另有所图,但现在我们不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吗。
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我一直不问,我在等你开口。
谁一出差就是好几天连个电话都接不了?”
回答她的只有刺耳的沉默。
冬日的高级公寓给足了暖气,但雪见却感受不到指尖的温度,十指连心让她的胸口也一点点冷却下去。
禅院直哉有时真的很鸵鸟,他不想告诉雪见他是咒术师,不是担心雪见不能接受咒术界,而是担心雪见接受的太好,让他在雪见面前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可以说,但不是现在。
他不是没设想过告诉雪见,但要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比如他们初遇时英雄救美那个桥段就很不错,他想让雪见仰慕他、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所以,绝对不能在这个错误的时间,在雪见还在气头上的时候说,那不是火上浇油,证实自己真是大骗子了吗。
如果雪见听到他的心声,如果会说大傻子你路走窄了。
在雪见眼里,禅院直哉还抱着“我是在保护你”
的傲慢看待他和雪见的关系。
相比之下,他做的那些微小的转变可以忽略不计,他还是和雪见初遇时那个狂傲自大的青年。
好气!
路走窄了的禅院直哉哑着嗓子说,“我是为了你好。”
雪见要被气笑了,“禅院直哉,你拿我当傻子看么。”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雪见恢复了理智,对禅院桌子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坦白你的小秘密,再来见我吧。”
不近人情的就像在法庭上驳斥对方律师时的那样,之前禅院直哉有多爱她聪慧冷静,现在就有多讨厌的清醒克制。
追根究底的职业习惯让他在雪见面前无处遁形,禅院直哉甚至怀疑佐藤优早就告诉她咒术世界了,现在在诈他。
哼,这种不好控制总想掌控一切的女人甭想和他要名分。
禅院直哉梗着脖子说道,
“我才懒得见你,不识时务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女人,以为我对你有兴趣的保质期很长吗,别做梦了。”
说罢用力的甩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