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从头到尾异常配合,甚至将府中侍卫轮流换岗时辰一一告知于她,仿佛认定一切局势都尽数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面对她一意外变故,仍应付自如,游刃余。
许思及前尘往事,方思阮侧脸,微颤羽睫下一双眸子黑沉沉,透着几分冷淡意,似乎一切在她里皆过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他嘴忽然凑近她耳廓:“如此就足够了吗?”
温热气息冲进耳朵,就像扑朔飞进了只虫子东撞西倒。
方思阮适,与他拉开距离:“把你们汝王府所马都毒死啦!”
她厌了!
厌倦了过往那十几年里复一虚伪。
真可怖!
只一个莫名而称谓,浮于江湖中虚无谣言,便快将她溺毙。
身死,换了一个世界,依旧受摆布。
彼此对视了一瞬,方思阮挑衅似向他一笑,仿佛光中忽绽出一抹艳。
王保保感到一阵阵眩晕,绷紧了神,肯定道:“你会。”
她手就近在咫尺,他伸手要去触碰。
方思阮移开,伸手揪他领,一跃,足尖轻点一记树干,施轻功带他飞出汝王府。
王保保本欲张口与她说话,直直地被灌了一肚子风,放弃,闭上了嘴。
……
一连赶了数路,雨也断断续续地下个停,空气中水汽和一子泥土腥味。
朦胧烟雨中,翠绿山坳间燃起一缕袅袅炊烟。
天将晚,荒山野岭地,前着村着店。
王保保指着那处喜道:“们到那户家去借宿。”
方思阮并无反对。
一路以躲避官府追踪,他们走得都荒野小道,迹罕至,难得遇上户家,实属易。
走得近了些,瞧见了黄墙面,才觉座庙宇,庙前牌匾上写着“中岳神庙”
四个大字。
方思阮提起门环敲了三下,久久无应答。
相视一,王保保推了推门,嘎吱一声,木门向缓缓敞开。
门未闩上。
天渐暮,光线昏暗,他只见到两个一高一矮身着蓑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