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再有如此奏章,奴一律烧毁,就不呈上来烦扰陛下了。”
赵忠暗中对张让点了点头,口中说声:“高!”
果然,刘宏的气立即消了,重新躺倒在榻上,说:“好,就依你了,以后此等佞臣之见就不必让朕看见了。
朕才不是什么昏君!”
“唯。”
……………………………………
等刘宏睡着后,十常侍纷纷走出偏殿,回他们自己居住的小殿中商议。
赵忠笑道:“方才还真是吓了奴一大跳,差一点天子就要疑心我等了!”
封谞笑道:“是啊!
谁能想到,咱们这个陛下,人人都说是千古难见的昏君,居然心里还果真装着百姓,倒真是有些明君贤君之象了!”
侯览也笑道:“若是陛下知道他的汉室江山动荡糜烂如斯,难道还真的拯民倒悬不成?”
“哈哈哈!”
十常侍哄然大笑。
只有蹇硕一人,独自跪坐在最外围,默默地听着同党们的话,没有表态,眉宇之间甚至凝结着一丝恨和不屑。
曹节也笑道:“嘿,左右不过就是个比孝桓帝更昏聩的天子,居然还好意思立志过孝桓帝?殊为可笑啊!”
郭胜也嗤笑道:“就是!
先孝桓帝好歹还敢联合中官,借中官之势剿除外戚。
咱们这位陛下呢,被我等蒙在鼓里不说,连一个何屠户都要我等左右扶持着才敢直面!
真是远不如先孝桓帝!”
段圭也笑道:“若是教陛下见识到民间疾苦,看见那成群的流民、遍地的荒地,岂不是要让他气得吐血?”
“哈哈哈哈哈!”
十常侍又是一番哄然大笑。
蹇硕暗中攥紧了衣角,不语。
张让好似是观察到了蹇硕的不对劲,赶紧说:“好了好了!
我等也是凭借陛下之恩宠,方有今日之权势。
如此恶言,不必再言。”
“唯。”
其余中常侍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