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记者听说你是自己申请来的?”
“对,吕哥叫我莫道就行。”
“那我叫你莫老弟吧,勉强痴长莫老弟你两岁。
莫老弟你是这个!”
伸出一只手来,吕鸿朝着莫道竖了个大拇指,
“莫老弟你别看我刚才说那么多,要是能够给我调回总社,或者调回国内,我立马就收拾东西回去。
别得不说,这地方始终是人生地不熟的,出个门,靠咱那两句半生不熟的本地话,交流都费劲。
而且这边吃得也少,有些特色美食,但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吃个一两年就遭不住了。”
吕鸿再说道,
“可能是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莫道笑着说了句。
“这话,莫老弟说得谦虚了。
不过咱们分社也不是没好处。”
“咱们分社总共就上司机编辑,记者摄影,总共也就才十来个人。
也没有什么太多规矩,说起来事儿也不是很多,大家说话也方便,待得还是挺自在的。”
“另外,就是咱们分社毕竟是在战乱地区,工资补贴这块也还是不错的,比总社应该是高点。”
再说了几句话,吕鸿朝着车窗前面眺望了下,再说了句,
“莫老弟,咱们快到地方了,这段路可别开窗啊。”
前方,似乎是路人渐多,载着莫道的这辆车也被迫和其他车一样开得渐慢了一些,
车窗外,能听到一些其他汽车刺耳的鸣笛声,
车就这么慢悠悠地再往前行驶了一阵,
莫道看到了吕鸿提前叮嘱别让开车窗的原因。
“咚……”
路边上,有一个衣衫褴褛,骨肉嶙峋的小孩,赤着脚挤到了车边上,
扒着车,眼里如同死灰,机械地敲一下车窗,然后摊开手祈求。
车辆往前开一点,这孩子也踉跄地跟着挪,始终重复着这个动作。
“这边再过去,就是繁华一点的地方了,咱们大使馆,还有分社也都在那边。
不过前面设得有卡口,这些人进不去,就都在这儿了。”
吕鸿朝着车窗边望了眼,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都是克尔纳其他地方跑来的难民,有些是战争中的遗孤……看着是很可怜。
只不过没有办法,你要是这儿给了他点吃的。
要不就是你车窗降下来,他就会把手伸进来抢东西,然后一堆其他人一样的人围过来,把你堵在这儿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