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一无是处的人,竟然是他们怎么也难以望其项背的天才——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她敢说自己五道齐修。
因为她有这个实力。
他们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震撼和羞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在黎亦酒下台时,人群不约而同地散开。
再也没有人挡在她面前。
她离去后,蜀三清和其他几位长老不知何时也到了。
他们神色间也带着惊叹。
他们知道黎亦酒天赋奇高,没想到能高到这种地步。
没能将她收入门下的遗憾瞬间消失,她确实不该入他们门下,他们根本教不了她多少,这会耽误了她。
蜀三清看着黎亦酒离开的背影,缓缓握紧了腰间的清心令。
他忽而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清心宗会因为她的来到迎来新的契机,整个灵域都将因她而风起云涌。
蜀三清深吸一口气,如重千钧的目光落在在场每一个人身上,“黎亦酒的事不许向外泄露分毫,否则以叛宗之罪论处。”
清虚真君说得对,木秀风摧,黎亦酒的天赋太过惹眼,容易招致不轨之人——尤其是天衍宗。
众弟子心神一凛,“弟子谨记。”
能进入论道台的,都是亲传和内门弟子,这些弟子经过长老的精挑细选,心性不会出太大差错。
他们也明白不能泄露的原因。
黎亦酒正要下山干饭,被余锦和殷兰拦下了。
她扶额,“不是吧,还来?”
但二人不是来向她挑战的。
余锦攥了攥拳,用宣战一样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师伯。”
而殷兰黑着脸喊:“师祖。”
“什么?”
黎亦酒侧耳倾听,“你们说什么?师伯没听清。”
余锦恼怒地推开她,“你别得寸进尺!
反正我已经叫了!”
黎亦酒好笑地摇头离去。
又听到身后余锦的声音响起,“真嫉妒你,得天独厚,天赋超群,一出生就站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黎亦酒停下脚步,“天赋?”
她回首,眸光深沉得像藏了无边无际的、别人难以想象的黑暗岁月,“别拿这个词侮辱我,小朋友。”
她最缺的就是运气和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