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夏油杰的妈妈,碰巧来这边谈工作,哪知道刚刚和客户道别,便看见三个男生出现在她的眼前,其中一个还是她已经离家一个多月的孩子。
“叮咚!”
一行人来到夏游妈妈才离开的咖啡店。
下午两点,咖啡店的客人寥寥无几,靠近门的窗边坐着一对正在说悄悄话的情侣,往里去的墙角卡座是几个正在写作业的小朋友。
夏游妈妈领着他们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夏油杰自从见到妈妈之后便沉默下来,整个人表现出一种抗拒的意思,他默不作声的顺着妈妈的意思坐到她的对面,看着妈妈为他点好餐,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不知道说着什么。
五条悟和相川步坐在一旁,被这种压抑的氛围搞得鸦雀无声。
五条悟看了看夏油杰,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相川步捂嘴拦下,五条,你可看看氛围吧!
“呵,你们是五条悟和相川步同学吧。”
夏游妈妈率先打破寂静,轻笑着说,“我总是听杰提起你们。”
相川步悄悄看了眼夏油杰,放下手坐正身体,自觉承担起介绍的工作,“你好阿姨,我是相川步,这是五条悟。”
“杰告诉我,你们在学校里帮了他很多,真是谢谢你们,哪天和杰一起回家,阿姨好好招待你们。”
夏油阿姨笑得很是温柔。
“妈妈,你有什么事吗?我们待会还得回学校呢。”
听到妈妈邀请同期回家的话,夏油杰抿了抿嘴,冷冰冰开口打断她的话。
夏游妈妈收敛了笑意,她低下头搅拌咖啡,从咖啡的倒影中看见夏油杰那冷漠的神情,心底阵阵悔意。
她还能记起夏油杰小时候的样子,圆圆的脸蛋,胖乎乎的小手,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小小的眼睛被爸爸吓到时会用力的放大;幼儿园放学时,每天第一个扑倒自己的怀里,是什么他和自己渐行渐远呢。
对了,是他上小学之后,是他第一次试图告诉我咒灵的存在,而我和他爸爸呵斥他。
是他被别的小朋友说成说谎怪时,我没有安慰他反而训斥他。
是他决定要上高专时,我和他爸爸不信任他,压制他,导致他出了家门再也没有回家。
夏游妈妈在心里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注视着夏油杰,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带冬天的衣服,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拿。”
夏油杰轻轻握拳,转头望向窗外,“不用了,我有任务金,可以自己买。”
相川步悄悄抬头,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里啊,到时候吵起来我要不要帮他啊。
相川步对人一直有疏离感,从来没有经历过吵架这种“热闹”
的事情。
但是好在,夏游妈妈今天不是过来吵架的,她放下勺子坐直身体,表情严肃的望着她的孩子,郑重其事的说:“杰,妈妈向你道歉。”
五条悟和相川步同时瞪大眼睛,顺便悄悄把耳朵立起来。
什么?夏油杰被吓了一跳,在他印象中自己的爸爸妈妈一直是那种专制的父母,对他总是严格要求,为他划定了成长的路线。
选择上高专是他第一次反抗父母,并且成功了。
“你离开家后,我和你爸爸想了很多,也去找人查了有关咒灵的相关资料,是我们自以为是,对不起。”
第一句话说出来后,下面的话就好说多了。
夏油杰手足无措的坐在原地,面上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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