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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丫鬟仆妇小厮们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沈知轻声问道,声音只有两人才听得到,“怎么会来拜见爹爹和祖母?”
谢兰亭沉默了,良久缓缓道,“若是他们欺负你,我带你回江南。”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谢兰亭脸一红,怕心上人羞恼,忙又加上一句,“和相爷夫人。”
沈知抿唇轻笑,她早已猜到谢兰亭来相府的目的,怕是担心继母和继妹,只是此时听他亲口说出,意味又是不一样。
声若蚊蚋,轻如耳语,“兰亭哥哥真好。”
谢兰亭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发烫起来,还好夜色如墨,掩去绯色。
两人走到一处花树下,并肩而立,一树紫薇花落晚风,花瓣落在两人肩头,恍如瑶池仙境,红杏在后偷偷抬头望去,啧啧称赞,好一对璧人。
两人继续前行,沈知寒暄问道,“谢世兄最近在京城忙些什么?”
谢兰亭压根不隐瞒,“在和七皇子一起查探边关的事情,稍许有了些眉目。”
沈知并不惊讶,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又听到谢兰亭道,“皇上命你父亲协助七皇子调查,此事还是很棘手。”
压低声音道,“太子也打着为了大盛社稷、身为储君应以身作则的名头,掺和进来。”
沈知想到太子的恶毒,想到他要拿自己当垫脚石,心生厌憎,“这位储君就是个搅屎棍。”
谢兰亭觉得搅屎棍这个词新鲜有趣,不由笑道,“对,就是个搅屎棍。”
沈知哑然,她怎么不自觉把继母的词说出来,“那会不会牵涉到承恩侯府?”
谢兰亭点点头,“承恩侯是工部尚书,想来脱不了干系吧。”
沈知叹了口气,谢兰亭担心道,“沈世妹可是t忧心与承恩侯府的婚约?”
沈知微微摇头,“并不是,我是因为忧心田老侯爷,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我第一次见到田老侯爷不是在京城,是在江南的淮安府。”
谢兰亭好奇问道,“淮安府?”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相府门口,沈知正要点头,府外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