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平复已经烙印深深的冲动,我该怎么做,一抹悲怆的依赖。
或许,那些花儿,拼了命炫耀着它们的艳丽,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过去时。
我的下巴长出胡茬,柔软的如同线头。
口腔中的肉已泛白,几个口疮不见合愈的迹象,舌尖肆舔伤口的敏感又让人很是上瘾。
我起床,给我妈拨通电话。
“您的余额已不足,请及时充值。”
起身,洗澡刷牙,准备出门充话费。
等一切就绪,拿着钥匙上锁走到楼底,察觉旁边的小区这几天内成为废墟。
在我从家忧郁的时间里,没有往窗外看过,那挡住远处山尖小亭子的建筑物,已经不存在了。
“妈,我要去上学。”
我给她打电话。
她没有吱声,我又接着说:“我们都要坚强。”
我的泪划过脸颊,我想我妈妈也是。
随便吃了点饭,把父亲的皮鞋擦干净,装进包里,背着它坐上去往学校的客车,估计两个小时就到学校了。
在路上干点什么好呢?
我拿出魔方,扭动着,这些方块在移动中碰撞,清脆而利落,等待这一双灵巧的手诠释它的完美。
一分钟后,我把它捧在手里,看着每一面都相同的颜色,默念着早已背熟的口诀,又一次把它打乱。
收到三个兄弟之一的人来电:“喂,李琦,出来玩吧,弄了张ktv免费通宵的券。”
“是章师啊,我在往学校的路上走着,不去了。”
我唱歌很难听,去ktv也只是干瞪眼。
“我新看上一个女人,你不认识认识?”
章师放低音调。
我还是笑出了声,从父亲去世起第一次露出笑容。
“你笑了,挺好。”
章师从电话里,“喂,这女人要当你嫂子,下次能说点甜言蜜语时再见她吧。”
于是我们告别。
从客车上下来,又转坐了公交车,看着空座,我紧赶几步,一腚墩实。
歪头看旁边的人,我叫她:“丫头。”
我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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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耳朵上摘下p,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一个人的世界,雪化了一半。”
她表面上无所谓的逞强,亦真亦假。
但是,我不想深藏感情:“开学以来还好?”
她又重复了一番刚才的话。
“丫头,结束这年的情感,我也很难过。
我现在岁,从你的未成年走过了我的成年。”
她望着窗外:“你又比曾经更出名了,还是因为什么三角恋。
我们分手也只有一个多月吧,新欢是不是比我更能带给你温柔和体贴。”
她的手不经意地划过眼角,指尖泛着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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