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我的朋友们,那些过马路会提醒我小心点的人们。
章师关上窗,对我说,“我们该何去何从。”
他的眼神依旧是之前弹琴时的空洞。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句问话勾起了我曾经对父亲的誓言。
我保证好好学习。
我保证不惹你生气。
我保证我会在你年老时,陪你游玩天涯海角。
爹,祝我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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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到父亲的时候,章师对我说,“我们一起去闯闯怎么样?”
“什么意思?”
“离开济南,退学,找寻机遇。”
“对不起,我没这胆量。”
我直接拒绝了他。
章师说,“我在学校太无聊了,整天宿舍玩电脑,要不逃课。”
“唉,你多幸福,我一天天都是满满的课,比高中还忙。”
我羡慕着。
“我一周就节课,大半都被我翘掉了。
充实多好。”
他说。
“没有一个兄弟们在身边,心里话都不知道给谁说。”
我抱怨。
“都一样。
有次我去买米线,带回宿舍,看见仨人堵着我舍友,我冲上去把米线豁其中一个人脸上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三个人就开始揍我,而我舍友从那里劝架,弄得我特无奈。”
我大声笑,“真他妈扯淡的大学生活啊。”
…
和章师聊了很久,他反正就想不上学了,去踏入社会。
章师和我不同,他经历的事很多了,只是缺少一份真正敢变坏的勇气。
变坏是一种成长的表现。
我曾在初二吃过摇头丸,可到了现在,别人对我的评价依旧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