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钥匙晃了晃,“我带你去。”
一阵凉风吹来,她穿的很少,现在原地抖。
我把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她竟然拒绝。
我强硬的按住,“如果我妈不和他结婚,耿韶晗还是我的女朋友。”
她看我一眼。
“也可能你就成为我的丈母娘。”
我言语一句。
…
耿韶晗,有些事情幸好你不知道,不然的话,会更伤心。
与你生活了o年的父亲,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
出租车行走到一个我记忆里有的地方。
我对她说,“等一下好吗,我去见个人。”
下车后依旧是医院,是丫头就诊的那所。
按着丫头父亲给我的地址,我找到了那所病房,推开门,已经是漆黑一片,这时看表已经点了。
听到丫头的呼吸声,我的心舒缓很多。
拉开窗帘,凭借着月光,看到入睡的丫头,我笑了,因为她也是笑着的。
她脸上的皱纹少了很多。
也许明天睁开眼,她又是原来漂亮的她。
为她裹紧被子,拉上窗帘,摘下脖子上戴了六年的玉坠放在床头橱上。
转身推开门。
却听见丫头清晰的两个字。
“站住。”
我停顿了一秒钟,还是离开了病房。
门口,雍华的女人靠在墙上,“你还挺多情。”
“这个女生是我的初恋,她患了骨癌,可能活不长了。”
我很无耻地说了一句,“我还要照顾她。”
说完我自己都笑了。
“你又笑什么呢?”
她问我。
“那天她父亲给我打电话,说她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低下头,“可是就在我要来见她的时候,耿韶晗死了…”
女人疯了一般,长长的手指甲卡在我的脖子上,“你说什么?晗晗死了!”
…
悄无声的夜,多少亡灵沉睡,又有多少灵魂从地狱爬到人间,放肆歌声……
脖子疼死了。
这时护士过来,埋怨着我俩,“这都几点了,病人需要休息。”
“你这身衣服我又不是没穿过,装什么神气!”
女人把咆哮声转移到护士身上,手也从我脖子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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