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了,哪能一点不变呢?走,我们一起进去,廖院士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周天子摆手道。
6大勇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说:“周团长,孟哥,我的任务是接孟哥回来,现在任务完成,我要回军部去了。”
周天子回敬了一军礼:“辛苦你了。”
孟凡对这些客套不以为意,他笑着说:“大勇,才见面就要分开,下回再见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喽!”
6大勇相视一笑:“革命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说不定我们明天就又在一起了。”
孟凡随周天子进入到一间较小的房间,里面灯光通明,摆设简单实用,除了正中间一个大的钟表以外。
“嘀哒嘀哒嘀哒嘀哒嘀哒嘀哒……”
钟表摆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由于等了一会仍不见廖院士前来,孟凡不由地心烦意乱起来:“这是谁呀,在接待室里摆这么一破钟,……有谁能把这破钟扔出去吗?”
周天子见孟凡急躁的样子,笑道:“老孟你以前没这么猴急呀!
今天是怎么了?”
孟凡一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自从一进基地来就觉得无比压抑,这时周天子接着说:“你大概是在外面生活惯了,对于这种地下环境一时还不能适应,我以前每一次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也是这样,要好一段时间才习惯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是谁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开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两人耳畔响起。
“廖院士!”
孟凡和周天子一起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位头花白,戴着厚厚的近视镜的老者就站在他们面前,不是廖院士又是谁?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为什么要在这里摆上这么一座钟表。”
“这是我让人摆的。”
廖院士扭过头去,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座巨大的钟上面,孟凡正要插话,廖院士伸手做了个“嘘”
的姿势,孟凡看他庄严肃立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奇怪。
廖院士就这样一言不的盯着那个钟表,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这座钟表似的,房间里立刻又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钟表不停出“嘀哒哒哒”
的声音,以前孟凡没觉得钟表的声音有什么不好听,可是现在听起来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就像这声音敲响在他的心里。
传统的丧事里有儿女为死去的老人送钟的习俗,所以才有“养老送钟”
一说,钟在活人的眼里,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更不会有人把钟表做为礼物送给别人,因为送钟,代表的是生命的结束。
“院士,你到底在看什么?”
周天子也耐不住性子了。
“听,时间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