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奇怪,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矿。”
亚瑟想了想,“但品质又是最好的,或许好矿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就像厉害的‘序者’总会有点奇怪的脾气。”
时岑再一次听到了“序”
。
他看着翡翠绿的眼瞳,又看看那些波动的、紊乱着的半流体,问:“亚瑟,‘序间’和‘序者’,分别是什么意思?”
“是不对,才不可以提前告诉你!”
亚瑟凑近一点,一根柔软的触肢附到时岑耳边,声波也被蕴藏期间,小心翼翼地传递过来,“要是偷偷告诉你,我会受到很严厉很严厉的惩罚。”
时岑:“比失去矿还可怕?”
亚瑟眨巴着眼睛:“比失去矿还可怕得多!”
“好吧。”
时岑将目光移向正在寸寸坍塌的空间——同上次安德烈送他意识回去时不同,这次似乎因为是归位,他全程没有出现任何神志丧失的状况,意识体像羽绒那样落下来,坠入水雾蔼蔼的陷落地中心,从那些凝固着的躯体间穿过。
而在真正回到躯体,艰难睁开眼的时候,他低喃着:“等你成年,我就能进入序间或许,那也是与小时重逢的一个契机。
亚瑟,你多久能成年?”
“亚瑟不知道哦。”
亚瑟也已经回到现实,祂将包裹住的时岑放开,又半团住他,将那些过分阴冷潮湿的水汽吓怕,“你这么想他吗?可是,可是意识体消散的话,就真的死掉了诶——序间是存在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亚瑟从没在那里见到过第二个亚瑟。”
祂听起来也有点忧郁:“笨矿,要是永远也找不到他怎么办?直到我跃迁成功,或者你死掉也不行,该怎么办?”
这次,时岑沉默了许久。
在悬停的水雾中,他闭上眼睛,在陷落地的中心,这个残肢、尸骸、人类与未知物种共存之所,坟场一般的地方,就连呼吸也被拉得绵缓。
时岑忽然想象自己成为凝滞者中的一员,想象藤蔓穿过自己,水雾包裹心脏,他就在时间的裂缝
中等待对方,永远为其驻足。
可他不能。
时明煦在前行,他就不能守在这里。
寻觅真相,也同样是他的渴盼。
“如果一直找不到,在序间找不到,在新宇宙中也找不到,或者找到他时,他已经与世长辞。”
时岑垂眸,长靴碾了碾足底小块凝固的土壤,“那亚瑟,我不需要什么新的身躯,请你将我埋葬于此,再在碑上刻两个名字。”
时岑,时明煦。
那样,如果再有后来者。
“人们,或者说你们这些生物。”
时岑说,“现这块碑时,在知道我和他的dna结构如何前,就会先知道,我们是一对伴侣。”
就在亚瑟似懂非懂的眨眼间,时明煦已从沙上醒来。
52号已经将他的半张脸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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