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陷害的!”
眼看着两个带刀侍卫上前要架住她,刘嬷嬷心知废再多口舌也扭转不了南城郡主的想法,只能求助孟氏。
“大夫人!
您救救我!
奴婢不去那刑狱大牢!
您看在这么多年我为你尽忠的份上,救救我吧!”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孟氏身上。
这个老嬷嬷是大夫人身边的人,而谢兰昭方才的供词里也说,嬷嬷是受了大夫人的命令领她去前厅,难道说这场恶仆弑主案里,还有大夫人的手笔?
思及此处,众人的目光意味深长起来。
大夫人何等聪明,立刻一脚踹在欲要扑上前的刘嬷嬷胸口,划清关系道:“往日看在你为谢府尽衷二十余年的份上,我一直待你不薄,没想到助长了你个贱奴的气焰!
竟然连弑主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刘嬷嬷吃惊道:“大夫人,你……”
“家主,是妾身是识人不清,竟然将此等恶人放在身边而不自知!
这才有了兰昭今日之难,妾身一想到兰昭差点因我而丧命,妾身的这颗心便都碎成几瓣了!”
孟氏用手帕沾着眼泪,一副伤心欲绝,几欲昏倒的模样。
有人不忍道:“大夫人您保重身子!”
又有人附和:“是啊大夫人,放在身边几十年的老人,又怎会防她包藏祸心呢?好在九姑娘平安无事,大夫人莫要太过自责!”
孟氏擦了擦眼泪,对着方才开口的几位夫人欠了欠身:“谢谢诸位妹妹的慰藉,可是此等恶仆若是不收拾了,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请家主为妾身做主!”
谢乾便道:“既然这是谢家家事,便不劳烦刑狱府台大人了,来人!
给我把刘嬷嬷拿下,乱棍打死!”
刘嬷嬷两眼一黑,像块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慢着。”
谢乾看着南城郡主道:“郡主是还有什么想法吗。”
南城郡主缓缓道:“这件事确是丞相家事,按常理来说徐莹不该过问,但徐莹见这老嬷嬷似乎还有话说,怕是这桩案子后头还牵扯到什么旁的人。”
南城郡主看了一眼旁边哭得半晕在丫鬟身上的孟氏,低低笑了一声:“若是不审出来,怕是谢家后宅不得安宁。
徐莹斗胆,越俎代庖一回,这老妪还是由本宫的人押往刑狱司再审一审吧!”
谢乾淡淡道:“全凭郡主做主。”
刘嬷嬷最终还是押往了刑狱大牢,冯葭则因落水被允许回杏园修养,无需再参加接下来的谢府寿宴。
冯葭坐在床榻上,丫鬟翠钗端给她一碗姜汤,又为她额头上药,身子一颤一颤的。
“你哭什么?”
冯葭有些哭笑不得。
翠钗哭哭啼啼地:“姑娘,这么大的口子奴婢看着都心疼,若是留疤了以后议亲可怎么是啊!”
“放心,留不了疤,你家姑娘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