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江柔跟没事人一样。
更加嘘寒问暖。
问我工作,问我琐事,甚至有些她原本一听就烦的话题也试着发问。
比如网球,比如模型,比如我写的影评。
这样的她,反而让我更疲于应付。
我开始加班,甚至通宵睡在律师事务所。
其实我很想告诉江柔。
没必要这样,
我真的想离开你。
没有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开你的,那些难过无助又一次次忍耐的眼泪你都看不见。
就像堤坝下逐渐因侵蚀而拓宽的裂缝,你看见的,只是我崩溃的那个瞬间。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刻意和江柔错开时间。
她找了我很多次。
在公司门口堵了我好多次,语气低微,态度诚恳。
即使我的表现的很疏离。
即使我委婉地告诉她,我们需要冷处理。
即使我们俩都明白,感情回不来了,我也追不回来了,我们俩结束了。
但是她根本不敢正视这个从一开始她心里就明白可能会承担的后果。
江柔拒绝我对她不爱的事实。
雷打不动,有空就来等我。
这天,我又主动揽下很多活。
同事带了麻辣烫给我。
她看着窗外:“雨有点大,你未婚妻在楼下等你。
让她进来,她说不敢。”
我心一跳,拿了伞冲出去。
雨很大。
江柔,整个人在雨中,如花颓败,浑身湿透。
我拉她进了公司。
“疯啦!”
在保安诧异的目光,我拿了毛巾给她擦脸。
江柔一脸欣喜:“关白,你还是心疼我的。”
我看着她眉眼间得逞后的兴奋,忽然停下手上动作。
“等雨小了,回去吧。”
江柔愣住,颤抖地说:“宋柯的事,是我疏忽了。
我跟他真没”
听到那个名字,我忽觉耻辱,把毛巾扔给她:“我不想听你解释。
你要折腾自己,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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