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老了许多,干扁褶皱的眼皮微微掀起,“熙月是个要强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他又爱又恨的掌上明珠,更多的,是无奈。
“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可以恢复好的。”
徐轻燕轻声安慰。
姜乾不接话,徐轻燕只能把后边为姜姌说的话咽下去。
这时,姜可欣硬着头皮开口,“姐姐和秦家,怎么会有牵扯?”
“听说秦家掌舵人独断专行,姐姐是怎么说服他的?”
“这……我也不知道。”
徐轻燕面露为难,“但我相信,姌姌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姜家的事,爸你也是知道的!”
“可不论如何,秦家都不是好惹的,我怕姐姐和秦总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
姜可欣声音越来越小。
姜姌和秦时堰越不清不楚,和泾桥的婚事就越来越岌岌可危,姜可欣对此乐此不疲。
“姌姌不是这样的人。”
姜乾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舒服。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番折腾下来,他只觉得疲惫。
徐轻燕立刻道,“爸,您明天还要做手术,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会盯着的。”
病房安排有卧室,姜乾由阿峰搀着去休息了。
“妈妈,姐姐真的懂那些东西吗?我……我有点害怕。”
这时,姜可欣忐忑不安地开口。
他们看了酒店提供的监控,姑姑突然跌在地上抽搐,那件礼服就像活蛇一般死死勒着她。
太诡异了!
听到这个问题,徐轻燕脸色一变,“可欣,你记住,以后这些视频,这些事,你就当作不知情,知道了吗?”
“为什么?”
姜可欣愤愤不平,“为什么姐姐可以,我就不可以,妈,我才是你亲生的,你为什么要向着外人!”
“不许说胡话!”
徐轻燕压低声音,“你姐姐不是外人,就算她是抱错的,也是妈妈的女儿,你们都是妈妈的女儿,没有任何区别,知道了吗?”
“可你就是偏心!”
姜可欣甩开她的手跑了出去,徐轻燕连忙追上。
阿峰安置好老爷子,就守在病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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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郡公馆。
何良离开后,秦时堰依旧端坐在床边,风叔特地搬走了卧室里的尖锐器物,甚至在桌角等无法避免的东西上也裹了海绵。
原以为少爷的病好了,没想到现在目不能视,连正常生活都无法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