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本来看到白苏的伸手动作,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但是看到她只是拿出了一张扑克牌而已后,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后退很丢脸,更加生气了。
这一早上担惊受怕地,被打,受伤,疼痛,怨恨,加上还在她一直看不上眼的苏以谪面前丢了脸。
以上种种,使怒火焚烧了她的理智。
她的脸上都是暴怒的红色,眼睛怒瞪,正要继续张嘴骂人。
白苏快手指微弯,然后将手指间的扑克牌猛地向前飞去。
“咻!”
轻微的破空声响起。
纸牌如子弹出膛一般飞出。
小丑图像的鬼牌极掠过妇女肥胖的脸颊,飞入里屋,“咚”
的一声深深钉在了墙壁上,刚好钉入了一串挂饰,挂饰当即被割断,掉落在地上,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尖锐的刺痛从脸上传来,妇女不敢置信,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她的脑袋懵了懵,浑身像得了疟疾一般抖。
因为刚才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所以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张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纸牌,割裂了挂饰,嵌入了贴着瓷砖的墙壁,只余下一半露在外边。
可是,她之前没看错的话……那明明是一张……普通的……纸做的……扑克牌啊……
中年妇女顿时心生恐惧,寒意从脚底疯狂席卷而上。
她浑身剧烈颤抖,竟有些不敢回头,身体都要瘫软下去。
有人说,真正的恐惧来临时,人是说不出话的。
她的确是张不开嘴了,话似乎都被鲠在喉间。
“阿姨,”
白苏随意地收回手指,似乎只是伸手弹落了一片落叶一般轻松,“有话,还请、好、好、说。”
“不然,祸从口出呐~”
中年妇女转过头,嘴唇嗫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双腿抖,腰也不由得弯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惊惶的神情。
苏以谪在旁边,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他眼睛光地看着白苏,一脸崇拜仰慕。
这时。
里屋里一个中年男人也走了出来,他穿着西服衬衫,显露出了微胖的啤酒肚,他脸上贴着绷带。
他不耐烦地皱眉骂道:“又怎么了?!”
中年妇女仿佛找到了救星,她身体终于能动了,她赶紧身体软地跑了进去,跑得东倒西歪的,她对着中年男人添油加醋地哭诉道:“你看这个灾星回来了!
又带回来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
还欺负人!”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自认为是一家之主的他,自然不能容忍小辈的放肆,加上早上的事情,他狠狠看向门口的苏以谪,怒骂道:“你给我滚!
滚出我家!
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白苏眯眼,抽出另一张纸牌,正要有所动作时,被苏以谪拉住了手。
白苏转头看着苏以谪。
苏以谪神色有些忧郁落寞,他朝白苏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苏苏,我没事,我去收拾东西,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白苏把纸牌夹在指尖里,在不同手指间传绕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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