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绾在外边听的很自在,许是裴老夫人很生气,没多久又听见她声音。
“老伯爷也是不像话!”
“大年三十祭祖都不回来,现下好了,一回来就让侯府帮忙找个差事。”
“不是肥缺还不去!”
“可笑!
他去年才叫陛下训斥手脚不干净,贪污了修河公款。”
“这才多久就全忘干净?”
“他确实不像话。”
老侯爷的声音响起。
“幸好母亲拒了他。”
“这几天他在上京到处活动,就是想起复。”
“不过都没效果,那世家女娘家已到处放话,谁与伯府交好,便是与他家做对。”
老侯爷说着叹了一口气。
裴氏一门两贵,肯定两边都展的好,于他们才更有好处。
他本是想年后给老伯爷找个普通差事,先做着。
等做出成绩,再往上进一步。
老伯爷眼高手低,还觉得他侮辱他,兄弟两个闹的很不愉快。
老伯爷便自个出去活动,也没人愿意帮他,还受了好些奚落。
颜面扫地不说,心灰意冷,直接搬了行李物品去道观长住了。
看那样子,伯府是指望不上老伯爷了。
只能看裴泠玉能不能立起来。
都是裴氏血脉,看着真是焦心。
还好他儿子是个好的,不用太操心……
心里盘算着,老侯爷看了裴宴之一眼。
他让裴宴之参加议政,已经有一阵了。
裴宴之都淡定从容,既不惊也不喜,也不为了显得自己厉害乱出主意。
废话也不说。
偶尔遇着难事他说两句,都是有理有据,令他茅塞顿开。
现如今又在搞什么小黑板,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老侯爷对小黑板不熟悉,不过往来裴宴之院子的,都是他国子监的同窗。
一群学生,那应该忙的都是正事,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吧?
这么想着,他心里也拿不准,便问了几句。
裴宴之便与他简单解释了几句。
“那小黑板确是个好东西。”
“可以节省许多笔墨。”
“不过那黑炭用着实在不方便,儿子正和几位同窗研究又方便,又可以在黑板上书写的笔。”
“目前已经试验了几十种材料,有种白色石膏很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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