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薇还不知道,就因为她进宫吃一次瓜,高贤妃的事提前爆出来了。
到了晚上。
陶雨薇在家吃饭,一直没有见到她爹的身影。
她也就没有在意。
此刻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左相府的后门赶出来,悄无声息地顺着旁边的胡同,消失在夜色里。
不久之后。
城南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内。
一名身穿白色锦袍,面白如仙的年轻男子淡定地坐在圈椅上,手里拿着白色茶杯,气质出尘,安静地等待着。
这时候,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来人在见到男子的那一刻,脚步停下,望着白色身影良久才道,“王爷多年不见,依然年轻如故,不愧被世人誉为摘星公子,而臣却已经老了。”
左相王翎昌走到男子面前躬身行礼。
珺山王萧隆从容站起身,双手拖住王翎昌行礼的动作,“多年不见,老师同样锐意不减当年,就不必多礼了。”
两个人一起落坐。
“殿下,陛下近些年来,独断朝纲,重启魈羽卫,认命柱国公的外孙雍亲王世子,在朝中大肆拘捕朝廷命官,非法羁押长期监禁之事屡见不鲜,再这样下去,朝廷的法度何在?如今,魈羽卫已经向老臣伸手,臣的大儿子已经被陛下找个由头斩于菜市口,臣的妻子受不住打击,已经卧床不起。”
王翎昌在见到珺山王这个曾经的学生后,气愤地说出他的无奈。
“再有那位萧世子查下去,臣怕当年之事被他知道,如今之际,不如借此机会,挖出那份宝藏,用来扩充殿下的实力,以备成事。”
“本王会和老师共同携手,肃清朝廷奸妄,完成我们的大业,还一个清明治世,繁荣昌盛的大周。”
珺山王温润的声音传到王翎昌耳中,心中的火气倒是小了一些。
“当年殿下和老臣运气不好,原本扳倒了柱国公,在先帝面前,已经成功推荐咱们的人,去接替大将军的职位,却被雍亲王胡搅蛮缠地给打断,让傅家钻了空子,抢走了那个大将军的位子。”
王翎昌提起当年之事,就懊悔感叹不已。
珺山王萧隆也被勾起回忆。
当初,他们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拿到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可一步错,步步错,他们失去了先机。
先帝病逝后,他不得不选择暂时避其锋芒,按照先帝临终前的旨意,离开京城,前往西北灵州赴任。
灵州虽然是他的封地,西北军的军权,却落在了他的皇侄雍亲王手里。
他那位坐上龙椅的大皇侄,表面对他们这些皇亲看似注重亲情,每当逢年过节,会遣人到封地送和礼物。
实际,却心眼小的不得了,不断打压限制他们这些亲王的展,他们每个亲王的封地,环境恶劣,地方都不大,很难能展壮大。
目前,每个亲王只能自顾自身,守着自己的一小片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想到这里,珺山王在心里对建昌帝不满已久。
不然,多年过去,他也不会心心念念一直想着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