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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海棠（第3页）

宫女咿呀出声，嗓音嘶哑犹如乌鸦叫声，似在求饶。

竟然她，一月前，桑凌音被皇罚跪，险些摔倒，个小宫女扶了她一把。

原她个哑。

“别担心，并无恶意，让瞧下。”

小哑好像也认出了她，乖乖让开，再阻拦。

桑凌音将灯笼交给小哑，俯身查看小太监伤势。

伤势很重，头上伤口很深，鲜血黏在蓬乱堪头里，胡乱地贴在脸上，看起很恐怖。

破烂衣裳下淤青，都棍脚踢所致，右骨折，旧伤。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他常被虐打。

“清水吗，给他清理下伤口。”

桑凌音抬头望向小哑，她马上放下灯笼，急急跑出去打水，一会儿功夫，便提着一桶水跑了上。

桑凌音从香囊里拿出一包药，融在水里，然用手帕帮他一点一点地清理伤口。

五年前，桑凌音被打怕了，从那以便会贴身带着各种应急药包。

她用银针帮他止血，包扎好伤口，小太监也醒了，他靠在小哑怀里，恹恹地说：“让死了算了。”

小哑听了，边摇头边比划，两个便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蝼蚁尚且偷生，何惜命。

只要活着，一切都希望。”

桑凌音放下手里帕子，将一粒药丸融于水中，递给小哑。

“让他下，止痛。”

小哑一点一点地喂，小太监一点一点喝着。

“你叫什名字？”

桑凌音问。

小太监咽下最一口药道：“叫瘸子，她叫小哑。”

桑凌音蹙了蹙眉，“算什名字？”

小太监了药，神了大半，他双手撑地靠在槐树下：“们种卑，哪里配名字，在入宫时名叫东升，瘸了，他们就习惯叫瘸子。

认识她，大家就叫她小哑。”

“什会挨打？”

桑凌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