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在习占术前有个前提,信命。”
孙柏柔面色仍旧苍白,但方才的混乱逐渐消失,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还是从前那个外柔内刚的孙柏柔。
“只有相信命运既定才能准确占卜预测,我娘说世间之事皆命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的占术向来不错。”
孙柏柔说,“你劝我远离滕学长,我并非没有察觉你的担忧,也尝试着这样做。
但如果喜欢上滕学长是既定的事实,我不会去违逆。”
江弥:“如果这不是命定,是人为呢?”
孙柏柔:“人为又何不是命运的一部分。
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知晓于我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江弥看了她很久,最终只是道:“四方坛的事我不会说,你留在天雪峰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既然人为也是命定,是何人为又有什么区别。
她始终没办法看着孙柏柔陷入泥淖却什么也不做。
傍晚时周三提着大包小包上山,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崔大做苦力,崔大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堆木头块。
两人在江弥屋里敲敲打打,吵得孙柏柔爬起来看他们捣鼓,就见不一会儿,屋里多了张床,又不一会儿,多了个放东西的橱柜。
周三打开大小包裹,拿出新的床褥和垫子铺床,又将买来的各种食物放进新的橱柜里。
江弥:“你们要来住?”
周三看她眼:“你是打算继续睡君慕之房里?”
江弥:“哦,忘了我还要床。”
崔大伸手戳孙柏柔,蹲在一旁好奇问她是怎么伤的。
江弥往屋里多出的东西看了看,问:“还有没有多的床褥?”
周三又看她,半搭着眼的那种。
江弥:“……”
江弥:“有没有?”
周三:“有。”
江弥在他指的方向找到被褥,抱着往外走,经过周三时忽然说:“君慕之帮我治疗过,伤口好得很快。”
顿了顿,她小声说:“我希望你关心我。”
周三回头时江弥已经小跑出门,他反应半晌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愣了下,忽然笑出声。
旁边的崔大听到看来:“你笑什么?”
周三瞥他眼:“你别惹孙小柔生气,她病着呢。”
崔大:“??”
“我做什么就惹她生气了?!”
崔大一脸愤愤,扭头去问孙柏柔:“你生气了?没有吧?”
孙柏柔:“我很生气,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踩我脚,你到底想问什么?”
崔大扭捏了下,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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