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心脏迅跳动。
她赶紧抬头,盯着空中圆盘子大的月亮,做出正在做出正在赏月的样子,嘴角含着笑容,白净脸上隐隐现出胭脂般的薄红。
月色如纱衣,笼住她身上宽大的诃子裙——这衣服还是是谢无拘购置的,这种古衣当世没什么人穿,玄衣坊的人赶了好几天才赶出来的裙子。
他默默心想:果然很好看。
一时静默无声,二人始终不敢对视,手上倒是忙忙碌碌,就着酒壶里的熟水,默默地吃点心,活像心怀鬼胎……
良久,谢无拘干咳一声,道:“关于你和冯姑娘身世一事,我已经派墨客前去江州调查,青衫则去了长安宣平侯府。”
姜璟轻轻“嗯”
了一声,她想着心事,温吞道:“其实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她长得一副“万物不萦于怀”
的清冷样子,做事也果断——比如她得知自己并非宣平侯亲女后就果断离开了,所以现在她一副犹犹豫豫的心虚模样,看得谢无拘心里一软,在月色下轻笑,道出一个“嗯”
字,随手捞住对方在风中飘逸的墨色丝把玩。
姜璟羞恼瞪他一眼,抬手将那束头捞回来,这才说道:“之前我不是说,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后来全都遭了报应。”
谢无拘遗憾地看着从指缝间划走的丝,闻言点头道:“拐子被连根拔起判了斩。
欺负你的人因贪污受贿全家被配南洋。
拉偏架的老师丢了工作。
冯家祠堂被无名火烧了个干净。”
“我都记得。”
他笑了笑,“无聊的时候还派人去查了查这些人的近况,想不想知道?”
姜璟:“……”
你怎么记得比我都清楚……
再说了,事情过了那么久,知道他们近况干什么?!
姜璟侧过身,兴致勃勃问:“你调查到了什么?”
谢无拘无声笑了笑:“拉偏架那个老师姓贺是不是?”
姜璟忙点头。
“这人是旧朝的老学究,看不惯女子进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