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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背过气时候，风声戛然而止。

艾叶猛地睁，面前竟片虚无地。

无天无云，亦无月星辰，只一片明朗漆黑，和漫过脚踝沉潭积水。

嗒，嗒，嗒。

四处石壁吊挂着千万年钟石，一滴一滴以固定频率落着水。

……他时落足山洞？

艾叶一扭头，现身旁站着顾望早恢复了成躯体，手中紧紧捏着自己，目光凛冽注视正前方。

顺他目光望去，四下空寂惘然，声阵阵，同两面前多了个浮在半空，穿着褐衣肩金蝶男童。

“哎呀，被现了。”

男童抬起脸，自黑暗中映出一双血红，笑声骇，嗓音苍得与张孩童脸极符。

“想既然梦境。”

顾望冷静道：“自然主场，变换阵地，故作软弱引你出洞，亦能将你做阵妖反困于你造梦魇中。”

“而今看，果然得行。”

艾叶身子蓦地凉掉半截，嘴长大出声音。

难成从头到尾他都神志清醒，故作无知，自堕陷阱引诡貘出现。

“喂……”

他怯声道。

“。”

顾望耐烦地压声道。

“那，你现在认得出了？谁？”

艾叶呆呆问。

顾望甩开他手：“……”

诡貘得趣大笑：“意思。

可惜就算你能与对质，又何用。”

顾望道：“杀你，破阵。

天明前当归观妙，功夫与你纠缠。”

诡貘荒谬审视面前道片刻，转头与艾叶道：“公子竟会在阵中负伤，可比想象中要弱上少，倒您身边凡算真半个奇才。

可惜区区凡躯耐了何，看今生死梦魇，您可要同他一道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