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还没关,陶温炀和程淼稍一探身,便都能看到门外生了什么。
“盛少真是年轻有为啊,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那逆子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一个中年大叔挺着滚圆的啤酒肚,一边放声大笑一边领着一个青年人往里间走去:
“今天时间匆忙,中午这顿先委屈你在这里将就一下,晚上我已经在‘平月阁’预约了包间,到时候盛少你可一定要赴约啊!”
“客气了。”
身形挺拔如竹的青年微微颔回应,声音清润醇厚。
他剑眉高鼻,一袭新中式修身白色劲装,中长黑如狼尾般披散在脑后,气质优雅醒目。
哪怕似乎已经有意收敛,但青年的眉眼中依旧透露出了飞扬的神采,周身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陶温炀只随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可能受自身经历影响,他一向不喜欢气势太过外放、眼神中满是攻击性的人,那种与他截然不同的张扬感,总会反复让他不自禁想起自身的缺陷。
陶温炀下意识转将目光投向身旁,却见身旁的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外的青年,眼睫一眨不眨,似乎看得很是入神。
青年好像也察觉到了这股专注的视线,他侧头看来。
待看到一个眼眸清澈、形貌昳丽的少年后,他视线微顿,缓缓对其露出了一抹友善的微笑。
“砰。”
陶温炀面无表情地驱使轮椅上前,动作利落地把包厢的门关上。
听到动静,还在包厢中等待的服务员不禁有些愕然。
“有点冷。”
陶温炀为自己突兀的行为淡声解释了一句,而后迅勾选好菜单,将其递给服务员,“临走前别忘了把门带上。”
“好。”
服务员见陶温炀面色不太好,接过菜单后当即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还顺带把冷气给调高了点。
等待上菜的功夫,陶温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程淼开口问道:“淼淼,你认识刚才那个人?”
不管是程淼对那个人乎寻常的关注,还是那个人身上透露出的隐世者气质,都在推动着陶温炀往这个方向猜测。
最让陶温炀控制不住地去在意的是——
程淼自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周围的所有人就好像都成了程淼眼中的背景板,程淼也始终都如星星围绕太阳般、只守在自己身边活动。
这还是陶温炀第一次看到程淼对自己以外的旁人投去过多关注。
“嗯?不认识呀。”
程淼听到自己的名字蓦地回过神来,他眼眸圆睁,凑到陶温炀面前吸了吸鼻子,而后略感新奇地感叹道:
“夫君,那个人身上的味道跟你好像!”
“……我怎么不觉得。”
陶温炀身体僵硬地看着在自己脖颈边嗅来嗅去的人,但听到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关注那个陌生青年,刚才莫名窝在心口的无名火也就跟着莫名消了。
“哎呀,夫君你当然是闻不到的啦!
这种味道只有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