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司冷幽幽地瞟了她一眼,对于她奇怪的举止已经免疫。
至于刚才的事,他什么也没说,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要找她算账,这事对谁来说都不占理,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赢司抿了抿干涩的唇,刚才吐的差点脱水,他得找口水喝。
环顾四周一圈后,看到旁边有一个小冰箱,他跨步走过去,打开冰箱就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饮料酒水。
看到这些他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后,选择拿出一瓶矿泉水。
本想着饮料酒水不喝总该没问题吧,谁知刚拧开瓶盖,一道刺辣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看到凤卿里眼里满是凶狠的警告,仿佛在说你喝一个试试。
赢司垂下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冰水,微微捏紧,淡漠的脸上出现从所未有的困惑:“不能喝?”
凤卿一白他一眼,看他就像看傻子一样:“冰冷的东西的容易容易刺激胃黏膜,你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能喝,你是没常识吗?”
怪不得能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子。
赢司下颌绷紧,捏紧手里的水瓶,阴郁的看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憋闷。
水在他眼里不过是解渴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喝,怎么现在就不能喝。
虽然不赞同她的说法,但在特殊时候他还是放下手中的冰水。
“那我能喝什么?”
再平常不过的几个字,今天却带隐约带着一丝委屈,那委屈太淡,一说出来就随着空气消散,谁也没有注意到。
凤卿一无语望花板,突然觉得老天爷对她挺好的,把她扔这里来,起码没把她的脑子收走。
虽然他给了这个男人极佳的气运,却把他的脑子收走了,这男人现在是脑子比不上她,武力比不上她,怪可怜的。
凤卿一将手上的瓜子扔回去,起身拍了拍手,慢悠悠走到他旁边斜眼睨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喝温水,包治百病。”
说罢便大步向门口走去,徒留他一人继续气闷。
门一打开,沙里的男人齐刷刷的看过来,个个的眼睛像装了电灯泡一样光亮,好似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呢?
直到房门关闭,他们也没等到赢司出来,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
凤卿一扫了一眼,那些女的已经不在,应该是送黎漫月去了医院。
她的事情也解决完毕,该回去了。
裴景走到她面前,惜字如金的道:“走吧。”
凤卿一点了点头,出来到现在时间已经快一小时,给那边留的药也坚持不了多久,得尽快回去。
两人亦步亦趋的向电梯走去,走着走着凤卿一突然停下脚步,身后的裴景也跟着停下。
她往左右两边看了看,灵动的眼珠子快的转动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当瞧见角落里几根杆子,心中一喜,快步走过去,抽出里面的一根,放在手中掂量几下,觉得还算顺手。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当她拎着高尔夫球杆,步步向他们走近时,他们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凤卿一墨黑的瞳孔一一扫过沙上的人,眼中锋芒仿佛能穿透他们肺腑,她将球杆重重的在空气中一甩,凌厉的风刃划破安静包厢。
她冷笑一声:“来算一算我们的账。”
“说,今晚是谁撺掇他出来喝酒的?”
这秋后算账的架势,追根问底口吻,妥妥说明今晚的事不会善了。
众人看着她手上的球杆,仿佛那不是一根球杆,而是一把剑,能直击心灵的剑。
一种不知因何而起的危机弥漫全身,直觉告诉他们得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