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底盘高,怕她下车时踩空,男人俯身钻进车内,双臂张开虚环在她身边。
宁霜没思考太多,将手搭在他双臂上,没想到直接被他揽着腰抱了下去。
成年人高烧三十九度属于比较严重的症状,坐在车上时好歹可以放松身体,现在站着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乏力。
宁霜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加上刚才爬山的后劲上来,她身体没有一处不疼的。
但从这个车位走到医院门诊楼还有很长一段路。
“纪星澜,”
宁霜将身体靠在他身上借力,“我好难受,想缓缓再过去。”
她的嗓音比平时哑几分,说话时像含着砂砾。
纪星澜左手拿起宁霜随身携带的包和手机,右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向挂号处。
宁霜以前从来没有因中暑而引起过烧,约莫是因为这段时间每天拍摄时间长、睡眠不足,积累的疲惫都在今天一并爆,所以才让身体抗议,倒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两人到医院热科就诊,医生只给开了点退烧药,并嘱咐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纪星澜站在宁霜身后,指尖轻扶着她的头,让坐在板凳上的人能靠在自己腰间以支撑身体。
他问医生:“能打吊针吗?”
“抗生素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医生说,“你女朋友的这种情况吃药就行了。”
没纠结她的称呼,纪星澜接着道:“她很不舒服,打吊针好得快点儿。”
“……哪有人生病了不难受的,总要有个好转的过程吧,”
医生表情无奈,“如果你们坚持要打的话,也是可以给开的。”
纪星澜眼神询问宁霜的意见,得到她的肯后才说:“打吊针吧。”
他拇指轻轻揉按她的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疼症状,低头道:“给你开间病房休息会儿?”
宁霜没有逞强:“好。”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到处是行迹匆匆的病人和家属,还混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宁霜安静地坐在热门诊门口的长椅上,等纪星澜去交钱办入住病房的手续。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给郭导条消息,向他请了今天下午和晚上的病假。
消息才出去没一会儿,张立就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宁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我们给纪队了好多消息他都不回,他现在在你身边吗?”
车手们和摄制组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