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央注意到走廊里安插的保镖,起初她还以为是保护何谨言的安全,可后来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些人看管的对象分明是她,看他们紧张的架势,貌似还是把她当成......她想到一个贴切的身份,嫌疑人。
并不是她多想,只要她流露出想要离开这里的打算,这群保镖便会无声无息挡在面前,她在此期间接到领导的电话,问她为什么还不上班,她这才想起来下午还有工作,不过看眼前这群人的样子,没有何谨言的命令并不会放她离开,只好找了个借口请假。
禾央控制好情绪,问道:“为什么要拦我?”
“何先生的要求。”
“总得有个原因吧。”
她皱眉,很不理解何谨言这样做的目的,“难不成......他怀疑何城自杀是我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他见到我脸色很不好看,可是我在今天之前,真的没想起何城是我的同学,我甚至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要自杀,我答应留在医院照看,不会食言的......现在我想上厕所,你们不会要让我憋着吧。”
保镖面面相觑。
但他们仍然不肯放禾央离开,给何谨言拨了个电话,这才道:“禾小姐放心。
何先生已经在陪护房给您安排了床位,你所需的一切生活用品都将由管家送来。”
禾央捏捏拳,伸出手:“你把手机给我,我问他。”
保镖将手机收好:“何先生说您猜对了。”
禾央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保镖一本正经:“何先生说他有理由怀疑是您做了什么刺|激到何小少爷,禾小姐主动要求来医院探视何小少爷的行为很奇怪,何先生不得不多想。
在何小少爷醒来之前,禾小姐不能离开。”
禾央抿着唇,脸色很不好看。
她不得不承认,她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她这个人一向讨厌麻烦缠身,可是何城不是别人,哪怕现在他可能存在不记得他们“经历”
的事情,她仍放心不下,迫切地想要看他一眼。
倒不是后悔,只是隐隐约约想到,何家的基因里存在病态和偏执,何谨言也是何家的人,他难道就正常吗?
现在想来,他才是最不正常的人。
莫名其妙给她按上一个害人的罪名,光明正大把她像个犯人看管在医院。
禾央吐出口气,缓了脸色:“今天下午就算了,我明天还得上班,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保镖站立不动:“厕所在尽头,我跟您去。”
禾央僵笑两声:“告诉何先生,我是看在何城的面子不跟他计较。
何城醒的时候,他得跟我道歉。”
“您的意思,我会转达。”
保镖豪无情感地说。
禾央上完厕所,没有去陪护病房,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刚才听到医生出来说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
这条消息让她悬起的心放下,暗暗期盼他能够快点好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
走廊顶部的大灯亮起。
管家为禾央送来生活用品和晚餐。
禾央没有什么兴趣吃了几口,靠着长椅睡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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