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杨玖惊呼。
张平安已经麻了,一路上杨玖大惊小怪的次数太多,他懒洋洋地说:“四不像。”
麋鹿啊!
杨玖只在短视频里刷到过从保护区里出逃的麋鹿,没想到能够远远瞥见活的。
杨玖笑眯眯的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两条腿于悬空处来回晃荡,身后靠着自家的大黄狗。
“你好像不烦心?”
“烦心什么?”
杨玖反问。
张平安浓眉皱了起来,“家里,外面。”
“这些又不是我烦心能够解决的,我做好自己能够做到的。”
杨玖的声音充盈着笑意,挥着手臂漫不经心地说:“尽人事、听天命。”
“这……”
张平安不懂很懂,他呢喃着这六个字,不懂为什么不去争、不去抢、不去努力,难道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却没有成功,就这么放任自流了?
“你读过书?”
杨玖好奇地问。
张平安嗯了声后摇头,为了甩脱低落,他挥了挥手上的鞭子,鞭尾抽打空气出脆响,懒怠的驴感受到了催促又加快了度。
“跟着杨伯学了几年。”
记忆中杨铁柱是个平顺乐呵的父亲,会杀猪、会哄孩子、会做饭,自妻子故去后,他是又当妈又当爹,没什么埋怨和唠叨,当然也没续弦。
但他好像又不是个普通屠户,识字的杀猪匠可不多。
蒙在杨爹身上的谜团变多了呢。
“识字明白些道理就行,日后我可以教你。”
杨玖不介意把自己这个行为叫做笼络人心。
张平安笑了笑,也没说可以不可以。
杨玖耸肩,抬头继续看天,口中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嘿嘿呜呜旺旺地应和,让这一路变得不再单调。
时间就飞快过去,远远看到天际有一条起伏的线,路上人也多了起来,路边还看到了茶棚。
“我们走的这道人算少的,西边那条通往江临县的人多,驮马人流日夜不绝。”
张平安给杨玖介绍。
傻妞没去过太远的地方,石榴村更是没有踏足。
杨玖缓缓张开了嘴巴,“不是说是个村子吗?”
靠近后现,石榴村的规模太大了点吧,还有属于自己的城墙,虽说低矮了些,但那一圈的确是城墙啊!
“那是用于海防的城墙,多年没有修缮了,已经朽坏了不少。”
石榴村有个似模似样的城门,两侧贴着红对联、正上是“出入平安”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