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没有在车辆以外的领域投入更深的精力,装完了赶紧跑,省的露馅。
松田阵平倒也没觉得朋友装了个大的,自己没装会尴尬,很坦然就说:“我觉得景光他就是很细心,也很有担当和责任感的人。”
不过出去的时候还是狠狠地杵干邑。
强烈谴责这种偷跑行为!
于是作为精神补偿,干邑掏钱请松田阵平吃饭。
两人在新干线上看了两个半小时的麦田,下来以后临时找路又花了快半个小时——原谅干邑在自己的世界线来过长野,但是确实没去过警察局——总之没来得及吃午饭,于是干邑大手一挥,去吃自助烤肉。
到了夜里,出来觅食的人倒是很多。
干邑其实有点怵,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装的都挺好的,就是现在也不太清楚两个人的饮食习惯。
他不是没有留心过松田阵平在食堂点过什么菜,只觉得对方不怎么挑食。
这是靠推理和观察也推不出来的——吃饭能反映的线索太多了。
更何况松田阵平可是直觉系。
于是干邑让松田阵平去拿,吃自助也是他的主意:最好今天一天就能把彼此的吃饭习惯摸清楚。
在等烧烤锅热起来的时候,干邑无意间地一个抬头,然后看见了熟人。
当然,在这个世界他们应该是陌生人。
干邑眯着眼睛,从烟雾缭绕的餐厅向外望去。
外面那个站在路灯下施施然抽完一根烟的人留着一头银色的长。
他看起来也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有些差距,他更年轻。
此时的琴酒也该只有二十二岁的。
夜幕下那个人的面容在大衣高领和帽子的遮盖下看不清楚,因而干邑无法盖章定论。
直到他亲眼目睹着那个人把燃尽的烟蒂收进了密封袋。
那就是他了。
干邑心下了然,与此同时松田阵平刚好拿够了要吃的菜,干邑收回视线,匆匆扫了一眼——种类很丰富,肉特别多。
也对,两个人都是身体健康,热量消耗大的青年,吃这么多实属正常。
松田阵平又不从事自己那种有一搭没一搭的特种工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不过等他上岗以后就未必了。
警情可不饶人啊。
干邑顺势起身,说是加菜,实则是去选菜区逛了一圈。
他现松田阵平很平等的把所有肉菜点了一遍,但是精准避开了所有沾辣椒,尤其是青椒的种类。
于是他挑着选了清淡的蔬菜回去,路灯下的老熟人早就不见了。
他也就安心落座,心无旁骛地吃饭。
干邑和松田阵平考虑了一下,决定在长野住一晚再回去。
第二天早上,当干邑拖着头睡乱,匆匆忙忙梳了两下还在打哈欠的松田阵平跑到车站的时候,列车还有几分钟进站。
两人先是齐刷刷松了一口气,而后干邑在习惯性扫视周围环境时,心瞬间提了起来——请问车站偶遇老熟人是什么体验?
琴酒啊,琴酒。
您老怎么到新干线上来了?
松田阵平觉身边人动作一僵,于是揉着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干邑深呼吸一口,而后扬起标准的微笑说:“没事,只是在想宿舍门锁了没有。”
上车后干邑先把松田阵平挤进内侧座位,而后一直假装不在意地用余光观察琴酒的动向,时不时为自己要和同事斗智斗勇掬一把辛酸泪。
琴酒的身影上了车,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干邑看见他左手提着一个方形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