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沉下眼睫,抱着覃檀的手臂颤抖着,似乎很怕会失去覃檀。
“阿檀,你可以跑的。”
商榷才教了覃檀骑马与射箭,其他的还未曾教给她,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两项本领,并穿上铠甲,逃之夭夭。
可她并没有那么做,还同将士们一同奋力杀敌,赶走了那趁他们不备选择偷袭的西凉士兵。
“我不能跑,”
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都未曾撤退逃跑,她怎么能逃,“若国家危亡之际人人都逃跑撤退,那这国便不再是国。
面对西凉庞大的军队,那些将士都未曾撤退,而是奔赴前线奋勇杀敌,我又怎能逃跑。”
商榷闻声羞愧地垂下眼帘,只沉声道了句:“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更没有保护好他们,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做……”
“我想喝水,”
商榷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覃檀出声打断他,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口渴。”
商榷“嗯”
了声,令人替覃檀倒了碗水,喂给覃檀。
喝过水后,覃檀不知不觉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商榷早已离开营帐内。
她掀开被子下榻,套上外衫向营帐外走去。
商榷与秦鹤宇站在营帐外,二人神情严肃地瞧着那跪于烈日之下的赵冠清。
瞧见被罚跪之人是赵冠清的覃檀神情一怔,纳闷地凑上前询问商榷,“赵将军为何在此罚跪?”
秦鹤宇闻声偏头,正欲与覃檀说明情况,就见商榷一记眼光扫来,瞬间闭上了嘴巴。
覃檀奇怪地看了眼二人,还未再张口说些什么,身侧便传来了商邑的声音。
“阿檀,”
商邑唤了声覃檀的名字,见覃檀回头,他立刻抬步朝着覃檀的方向跑来,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望着此般模样的商邑,覃檀心中顿然涌上一股道不明的滋味。
她本以为商邑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提起了弓箭,甚至在箭用尽之时,也如同她那般提起了银枪,朝着那些向他们袭来的西凉将士冲去。
商邑的左臂受了伤,此刻的他正用纱带绷着,动作幅度做不了太大。
覃檀没想到商邑见她活着会这般高兴,她微微朝商邑点点头,回了句:“我无事。”
商邑点头应声,见赵冠清跪于烈日之下,连忙出声为赵冠清求情,“冠清他只是一时心急才离开了营帐,二弟,你便不要惩罚冠清了。”
“做错了事就该罚!”
商邑厉声张口道,“若不是他擅离职守,阿檀与大哥怎么会出事!
若不是他擅离职守,留守的将士怎会损伤惨重!”
闻声,覃檀这才再次偏头朝向赵冠清。
原来赵冠清本是商榷留于营中的将领。
赵冠清对商榷也算唯命是从,商榷交代的事情他都会完成的非常认真,他怎么会突然擅离职守呢?
难不成是遭了什么小人的道?
“赵将军这是犯了什么错?”
刚刚她问这个问题时商榷与秦鹤宇都未曾回他,于是她偏头问突然冲过来的商邑。
“冠清他得知二弟在去筹粮的路上出了事,心一急便驾马去寻了,”
商邑抬眸看了眼赵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