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去如风。
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留给苏岁安。
纵然如此,苏岁安还是清楚了看到了他玉白色的耳廓泛起了红霞。
柳儿满脸奇怪,“小姐,我没看错吧?容公子耳朵都红了,他是不是在害羞?”
居然跑得跟被鬼撵似的。
“也许是天气变热,热的。”
苏岁安低头看着手中那一块被他硬塞到手心里的玉佩,轻轻摩挲着玉佩正反面的纹路
玉佩正面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背部却是分别以元国建朝以来演变的五种字样分别镌刻的“傅”
字。
分明就是定北王府的令牌。
一个小小平民能有定北王府的令牌却不说来历,且可以这么坦然给到她,说明即使她拿着令牌,令牌也不会给她带来太大的麻烦。
令牌的来路没有问题。
九皇子是定北王的外甥,有定北王府的令牌倒是说得过去
苏岁安心绪烦冗,把令牌握在手心。
令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苏岁安觉得无比烫手。
然而定北王世子这条线,她需要细查,她不可能把到手边的令牌舍弃。
“这些天他也帮了咱们不少,他耳朵都热红了,肯定是怕热,回头你遣人去冰铺给他买几桶冰,莫让二房这边的下人怠慢了他。”
就凭这个令牌,往后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估计还有很多。
扶摇堂。
洪氏的脚伤才刚包扎好。
门外一个小丫鬟低着头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
“夫人,刚刚有一个婆子,给奴婢递了这个,说是夫人花了银钱让打听的,那个婆子还在等着夫人的传召,自称是知情人”
洪氏看向戴嬷嬷,戴嬷嬷连忙摇头,“夫人,不是老奴”
“拿过来。”
洪氏接过了小丫鬟递给她的信。
越是往下看信的内容,她的眼睛就越瞪越大,脸色就越来越难看,连带拿着信封的手都在颤抖
苏祺顺!
!
他怎么敢!
!
她努力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把汹涌的怒意压下心头,看向那个递信的丫鬟。
“那个人呢?”
不多时。
一个衣着朴素,看上去年约五十出头的婆子低下头被带到了洪氏面前。
“草民见过夫人。”
洪氏把让戴嬷嬷取来火折子跟铜盘,摒退了其他丫鬟,当着那个婆子的面把那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信件烧毁。
直到火舌把信件的最后一角舔舐干净,洪氏才抬眸冷然看着婆子,“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还有,让你来的人是谁,你们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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