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碎了,今日我如何交差?”
姑娘拿了小贩退回来的钱,哼的一声走了。
司徒则没跟几个纨绔去湖畔斗蛐蛐,自己远远的跟着姑娘,在赏月楼停了下来。
想着自己亲爹对自己的好一通脾气,犹豫了一番,还是抬脚进了赏月楼。
“诶呦,爷,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虽然自己不学无术,但因家里管教,这种地方确实是头一回来。
司徒则装腔作势道,
“才不是,将你们最漂亮的姑娘全叫出来,小爷有的是银子。”
老鸨一听这话,眼里不禁亮了几分,
“鸳儿将得空的妹妹们都唤出来。”
司徒则抱着胸,看着那一排排的莺莺燕燕从各个房里出来,有的站在楼上拿着轻罗小扇打量他,美则美矣,却没有那个刚刚跑进来的姑娘。
“可还有别的?刚刚看见一位带着浅紫色流苏的姑娘进了你们赏月楼。”
司徒则悄声询问老鸨,见老鸨了然的表情,他知道那姑娘就在这附近了,不可能跑了。
“小公子说的莫非是楠儿?”
周秀抬头望了望二楼最里边那间屋子,着鸳儿去带姬楠出来。
“就是她!”
司徒则开心的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扔给了老鸨,径自大步往二楼走去。
周秀面漏喜色,连忙接住了玉佩,这成色能值不少银子,她急忙朝着二楼扔了个眼色。
姬楠顺着鸳儿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刚刚在街上纵马的男子,扭头便要回去,不料被鸳儿拽住,
“楠姐姐,我瞧着妈妈刚刚收了此人的玉佩。”
周秀还在一楼大堂喊着,“楠儿,给司徒公子看茶。”
“男儿?”
司徒则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疏离的脸上有些不耐。
“刚刚是我的不是,在此向你赔礼。”
瞧着那司徒则向自己行了个礼,姬楠不禁一愣,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不必了,我本来也不是爱计较的人。”
“那便好了,”
司徒则抢先一步,自顾自的抬腿进了屋,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转了转,又说到,“姑娘生的美丽为何要叫男儿,是有一番报国志?”
“楠木之楠,而非男子之男。”
姬楠微微笑着给司徒则泡茶。
司徒则干笑两声,接过姬楠递过来的热茶,茶水被倒的满满的,司徒则手指被烫的生疼却面不改色,生生将茶杯捏了捏才放下。
环视此间屋内,往内又有房三间,此间有书四架,这姑娘定是个学问好的。
“我本就学识浅薄,倒闹了笑话,不如楠姑娘给我讲解一番那诗三百?”
姬楠顺着司徒则的目光,看见了正对着他们的那本《诗三百》,便将其取了下来。
她没想到这本《诗三百》,正是她噩梦的开始。
司徒则,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流连赌场世家纨绔的名声早就传开了,而从那天起他又喜欢去赏月楼寻这位楠姑娘,世人对其的印象便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至于为什么《诗三百》是姬楠噩梦的开始,因为司徒则从那以后就会拿着一本《诗三百》登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