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太太年岁大了,就有些小孩心性,言说要吃。”
“我问了馨儿才知晓是粟云楼里的,这便又来买了,得知县主也在此处,便想过来再同县主亲自见个礼才好。”
“刘夫人太客气了,贵府老太太若是喜欢,我让楼中人送过去便是。”
沈清晏同她又见了一礼,随后对着一旁引路丫头道:“去同三娘说一声,再备些时令菜色一道送去刘府。”
丫头应声离开,沈清晏也不好让她们一直站在院中,便引着她们进了里屋。
“府中杂乱,我正盘着账目,见笑了。”
白鹭被她支出去办事了,此时屋内只唯她一人,她便又闪进去将屋内的账本又归置了一二。
刘夫人见那满桌的账册,想着这位县主到底是个有家底的人,掌着这么许多铺子,心下更是满意。
“雩娘姐姐,是咱们失礼在先,未先递帖子就贸然上门,该是我们同你道歉才是。”
刘馨笑着施礼,道:“幸好今日兄长不在,若是兄长一道陪着,那才真叫失礼了。”
沈清晏一面整理一面听着,听到刘馨提及刘颂,当下便觉灵台清明。
她怎么把刘颂给忘了?他可是国子监的人,认识的读书人自然多,若有他出手相帮,必能成事。
她将账册摆好,微一停顿,方道:“刘夫人容我先告个罪,有桩事想请贵府大公子相帮,又怕失礼……”
“无妨,无妨,你直说便是。”
她正愁没个正当理由将自己儿子同沈清晏单独相处呢,此时由沈清晏提出来,这送上门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是这样的,我在城外有个庄子。
庄子里头有些小孩子,需要找个启蒙夫子,原先那位老夫子告老还乡了,如今我正愁不知去何处才能寻到合适的人选。”
“这算什么呀,他本就在国子监当差,认识的读书人多。
眼下正值授衣假,他日日在家闲着,我这就回去同他说,让他明日去侯府同县主细说,可好?”
挑夫子这种事对自家那个在国子监供职的儿子称得上什么事?刘夫人当下便应了下来。
“还是请刘大人来粟云楼吧,侯府……”
刘夫人明白过来,随即便应下,而后拉着刘馨一道回了府。
毕竟是个在室女,哪能随便同外男相见的道理?侯府与她又算不得亲厚,若是传了风声出去对两家都不好。
刘夫人回家便同自家儿子说了此事,刘颂亦是欢喜,嘱了刘馨明日一道出去,这便回屋子里准备了。
刘夫人笑着同刘馨道:“明日你就推托身子不爽利,让他们单独相处好了。”
闻言,刘馨摇头道:“阿娘糊涂,咱们家是读书人,他们尚未议亲就私下会面总是不好。
再者县主身份尊贵,若是她恼了,觉得咱们刘家看轻了她,那岂不是坏了兄长姻缘?”
刘夫人也明白过来,嘴里说着怪她太心急了些,嘱了刘馨明日切不可失礼,便也让她回房准备了。
其实沈清晏还真没这么多顾虑,她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要不是顾着刘家人规矩多,才不会又隔一天定下这事。
这要是换了徐衍,她就直接过府揪着他的耳朵让他把事办了。
尤其是池家姐妹一事。
她与这两人相交最浅,又无旁的干系在身,最怕二人身在教坊或有委屈会耐不住性子。
她特意让白鹭亲自送信,又交待了几句话让白鹭捎过去,这才放心。
眼瞅着事情都办妥了,她又给众人都留了书信,嘱咐余三娘两日后再送出去,这也便躺下休息了。
刘颂兄妹两人也十分守时,早早便来,还刻意将车马停在了粟云楼后头。
几人略一通寒暄,便直接坐上车驾去往了庄子。
此处庄子位于永安寺西麓,山脚土地肥沃,山间又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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