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清丽女子似乎要说些什么,华服女子却又一抬手制止了她。
“我学艺不精,姑娘可否换一只手让我试试?”
左手写不好看的字说不定换了右手就能写得很漂亮,但病情却不会因为换了只手就消失。
左手号完脉之后,华服女子没有再问李舒妄自己得了什么病,因为李舒妄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遗憾却又释然道:“本来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算啦,如今这样也不错。
谢谢你了李姑娘。”
言罢,她微微一顿,对一旁的清丽女子道:“金叶姑娘,劳烦你将诊费结了,咱们这便走吧。”
金叶却说:“红绡姑娘这大夫还没说话,你做什么给自己判死刑?这姑娘瞧着年轻,学医火候不知如何,万一错诊了呢?李姑娘我不是冲着你来的,但既然瞧病,总要多看几个大夫、瞧准了才好,是不是?”
李舒妄现在巴不得是自己医术不精,给人看错了呢,闻言忙点头,道:“是,不如让周大夫悄悄看,他医术可比我强多了。”
红绡却摇了摇头,金叶咬牙:“都这个节骨眼了你难不成还跟我提什么男女大防!
?”
红绡一愣,眼泪都笑了出来:“金叶姑娘,听听您说的,男女大防!
您说说我有资格提这四个字么?您觉得我有资格么!
?”
她的声音堪称凄厉,李舒妄却并不觉得刺耳,只是觉得心酸。
“我只不过是明知结果,不愿意再劳烦周大夫罢了。”
红绡垂下了头,像是一支被风雨吹倒了的花。
李舒妄只觉得满腔抑郁,解索脉对应的是肾脏,然而许多中药本身就对肾脏有严重负担,若是随意开方下药,很可能加重她的病情……
这时,周大夫沉稳的声音透过屏风传了过来:“红绡姑娘,若您不介意,便让我帮你瞧瞧吧。”
红绡似泣非泣,金叶却道:“那就谢谢周大夫了,麻烦您帮她瞧瞧。”
李舒妄和金叶帮着把屏风挪开后,周大夫替红绡把了脉。
明明是别人看诊,李舒妄硬是连呼吸都不敢,生怕打扰了周大夫问诊。
大约是见过的世情多了,周大夫的心“硬”
多了,直白道:“你的病若是早个一年来看,不过是轻症;早半年,十年寿命可保;如今,我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你活不过两年。
若你这两年都不想要了,那便痛快家去,我白得一份诊费,你若是想治,便乖乖按我说的做,吃药、扎针等等不一而足。”
不等红绡开口,金叶便拍板道:“治!
我们治!
周大夫您告诉我们怎么做便是了。”
红绡看了眼金叶,脸上露出有些奇怪的笑容来:“金叶还真是……心善啊。”
金叶平平道:“既然姑娘还不想死,老老实实听大夫如何安排便是。”
周大夫对两名女子间的机锋毫不在意,几番斟酌才定了个合适的方子,又让李舒妄拿着方子去抓药。
……
一大早就碰到这么复杂的事情,李舒妄的脑子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大夫却不管这些,他直接问李舒妄:“可瞧出什么来了?”
李舒妄一愣,下意识道:“那两姑娘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看似主仆,实则,啊!”
她话没说完,脑袋上狠狠被周大夫拿书敲了一下,她忙捂着脑袋,抬起头去看周大夫。
却见周大